那時宗玉仍是一襲玉色棉袍,神情淡漠,進來也沒多話,也沒喝花羅敬的茶,便先給姜採青把了把脈,半晌問道:“我留的那藥,可是按時用了?”
那藥——自然是沒喝的。姜採青起先躲不掉,倒真的吃了兩回,可無事無非的,誰願意喝那黑漆漆的苦藥湯啊。再說了,是藥三分毒,姜採青對那裴三畢竟是不敢全信的,這時宗玉既然跟裴三狼狽為奸,誰知道那藥裡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那藥估計也就是製造“假孕”現象,而她如今反正不出這張家後院,每日裡抱著肚子,偶爾裝裝噁心,挑挑嘴,再加上原主“八字全陽、傳宗接代”的神乎其神的來歷,張家上下對她這身孕似乎是深信不疑的。
因此等她在張家說話算話,日子過得鬆快了,每回喝藥也不過裝模作樣喝上幾口,便尋個由頭支開旁人,悄悄就把藥倒掉了。
這會子見時宗玉輕蹇著眉頭問起,姜採青自然不會承認沒喝,正準備指鹿為馬呢,旁邊周姨娘忙殷勤答道:“自然是按時用了的,每隔十日一副,兩天前才用了一副,還是我親自看著人熬的。”
時宗玉聽了,只挑瞥看了姜採青一眼,也沒戳破,便收回手指,略微沉吟道:“胎相還好,安胎藥等我換換方子,仍是十日一副。只注意飲食宜葷宜素,果蔬也要多吃。”
姜採青暗中捏捏自己過年像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