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孃家人,我可不得好生陪陪。”那女子笑著,便挨在張氏身邊坐下,拉著張氏撒嬌起來。“母親,遲哥哥又跑出去野了。好不容易他在府中幾日,卻總是呆不住,都不肯陪我。”
“裴謹”是裴三正經的名字,而裴六因為是老么,老來子,便取名叫裴遲。眼前這明豔動人的美麗女子還真是那位跟裴六定親的薛婉華,聽她一口一個母親,跟張氏這親熱的樣子,竟跟親生母女似的。
“真不知那孩子怎生的這副性子,他要能跟他三哥似的多好。”張氏說道,“婉華,你也多勸勸他,好歹收一收他的性子,讀書上進求個功名,我也好放心。裴家的子孫,哪個到他這年紀還這樣不思進取的?”
“他總喜歡舞刀弄槍,哪裡能耐得住性子讀書?總往外跑,莫不是外頭有什麼紅顏知己了吧?”薛婉華噘嘴道。
“別胡說,除了你,你何時見遲兒有耐性跟哪個女孩兒說話了?”張氏笑著拿手指戳薛婉華的額頭。
“就算在家也不多陪我,這回我可不理他了。”
這兩人親親熱熱地說話,姜採青坐在一旁便默默無聊。
“百人百脾性,六爺不肯讀書,舞刀弄槍卻是學得快。”魏媽媽一旁插嘴給裴六辯解,“夫人也別太操心,您身子才好些。六爺那脾性,就算不讀書求功名,說不定也能從軍報國,建功立業的。”
“軍中辛苦,我可不希望他從軍報國。魏媽媽可不知道,當朝太平盛世,一向重文不重武的。”
“母親說的正是。裴家書香世家,三哥是少年的舉人,若不是祖母孝期,早該高中狀元了,遲哥哥哪能從軍做個武夫。”薛婉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