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張家伺候多年了,我想便是官人,也希望能把她們妥善安頓的,給她十畝田地做嫁妝,對張家來說實在是毫末小錢。”她半帶認真半是戲謔,忽然語氣一轉說道,”不過銀瓶姐姐的身份自是不同,若銀瓶姐姐哪日再嫁良人,我定然要好好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斷不能十畝田、幾匹布就打發了你的。”
“瞎說的什麼呢你!竟拿我說笑起來了。”周姨娘忽然遭了調戲,不禁有些懊惱,忙嗔怪了一句,便扯開話題道,”我也是擔心,這孩子還沒出生呢,田產的歸屬,畢竟還跟族裡有些牽扯,若族裡又來人鬧騰……”
“他鬧騰什麼!當我幾十號的護院隊伍是白吃飯的麼?再說絳絹如今要回淮安府去了,她哪裡帶走張家一寸田地了?白叫銀瓶姐姐操心。”姜採青嗤笑,打從除夕那一樁事,族長兩個侄孫到如今還吃著牢飯呢,看誰還敢來無理取鬧!她伸手拍拍周姨娘的胳膊,十分開心地笑道:“銀瓶姐姐別想這些了,分明是好事,怎的你卻思慮重重的。絳絹眼看就該走了,這後院裡總該送個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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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採青估摸著絳絹去找那王奐生,一來一回,總得要有些時候才能回來的,誰知絹姨娘過晌出的門,也就不到一個時辰,竟又回來了。原來那王奐生既然得了絹姨娘答應改嫁的話,這幾日礙於張家大戶人家的規矩名聲,也不敢日日上門來找,卻根本就守在鎮外沒走遠,果然是個有心的。
王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