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倘若仍任他們自由流動,一旦有身攜天花之症的人逃至它處,也會引發疫情擴散。即以人數的十之一來計算,這疫情也將完全不可收拾,甚至整個國家都發起天花來也未可知。
殷重巖一想到這後果,頓時連回家看郡王外甥的心思都沒有了,翻身就要再上馬去:“駿兒去看看你母親和你媳婦,再跟你表弟說一聲,我這得立刻去處置此事,叫你表弟和蔣氏務必不要去疫區,天花可不是鬧著玩的。”
殷駿剛答應了一聲,殷茹就拉住了父親的馬韁:“爹,我還沒說完呢。表嫂說她一定要去疫區,一則要查出那炭疽病的什麼汙染區域,二則——她說她治不好天花,可是能讓沒得天花的人都不得天花。”
最後一句話殷茹說得一臉譏刺。自來也沒聽說過這樣的事,你連天花都治不好,還說什麼能讓人不得天花?
定北侯才聽了頭一句就忍不住要發怒:“胡鬧!徵明沒出過天花,萬一染病回來傳給他如何是好?”老實說吧,外甥媳婦非要胡鬧,死就死了,可不能把外甥染上病,那可是他妹妹唯一的骨肉!
不過聽到最後一句,定北侯的話說到一半又斷了:“什麼?她能讓人不得天花?”
“是啊。”殷茹嗤笑,“爹,你說這是不是痴人說夢?”
殷駿在旁邊也忍不住搖頭。這蔣氏,拿沈數的眼疾來弄些花樣也就罷了,畢竟那個雖然有些古怪,到底也不妨礙什麼。可現在這是天花,關係到整個西北成千累萬條性命,豈是兒戲!
他望向父親,預備著如果父親大怒就先勸一下。蔣氏雖然糊塗,總歸是沈數自己挑中的人,就算看在沈數面上,只當蔣氏在說夢話好了,疫區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