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火器送回去,五月教中再度出海,這回教主該會同去。路途上回出海時就敲定過大致路線,不過應該過些日子會再做調整。”
“收來的錢,大部分送到了京城來,少部分用在了造船上。海上並不是每一個日子都能出去。船隻一多,每年能出去的次數或者出一回能帶回來的東西就多了。”
基本上都是這些個事情。
蕭子鴻再問了點細節,姚旭也一一回答了。
愣是連問紅薯種得怎麼樣,往哪裡種了,種了多少石,都讓姚旭給一一打上來了。
蕭子鴻到最後不由感嘆一聲:“姚當家要不是崇明教的二當家,我必然要挖來京城了。”
翰林院不是沒有這麼細緻的人。
但細緻之後,能統管好這些,那是真的有手段的。
能配合得了舒淺,跟得上舒淺那速度東邊弄一件事,西邊弄一件事的,真的少有。更別說姚旭如今這才幾歲?
虎父無犬子。
難怪後來姚愛卿年紀輕輕就入了自己的眼,隨後步步高昇。明明提得算太急的,他可手段圓滑老練愣是讓人說不出不好的地方。
從和自己共事,到和夏煜共事,一直將那丞相位置坐得穩穩當當的。
“要是將我挖來京城。”姚旭唇角一勾,“哪怕是教主能跳起來和蕭公子打一場。”
蕭子鴻想想也是。
舒淺手下能人真不算多,比起他每三年收一回官員,都是能人中的能人,拔尖了挑的,崇明教收人都只能從自己崇明山周邊收。
他被姚旭這個說法逗笑,笑完後又很是惋惜:“許久不見她,真是有點想了。”
“啊。”姚旭拿著扇子一拍桌子,“教主說了,火器要送回去,別院也要催起來。就造在應天。”
應天?
前朝的都城。
蕭子鴻若有所思:“造在那兒?”
姚旭微微點頭:“教主的意思是,教中不少東西回頭直接運到那兒去就成,也省得送上京城。一來一回省去不少人力。”
人單獨騎馬上京城還快點。
運送東西,一大堆的靠著馬車,速度根本都快不到哪裡去。
即便是當糧草在運送,即使是考慮到了河運,一來一回確實費時費力。
而造在應天,原本應天就有幾個宮殿不過是算擱置在那兒的,好好修繕一下,花費的錢會比預想的少很多。若是他說從自己私庫中取大頭,恐怕朝中上下還挺樂意的。
誰不想得空去江南過幾個月舒坦日子呢?
都聽說江南是個美人鄉。
“別院一事我會安排下去。”蕭子鴻應了。
姚旭重點提醒:“要抓緊,否則教主下回會換個人來催。你看來個畢山就沒那麼好說話。”
畢山這種連壓寨相公都會禿嚕一下嘴皮子說出來的人,蕭子鴻失笑,覺得兩人面對面,畢山催的方式恐怕會態度比姚旭還誠懇。
“說起催這個事情。”蕭子鴻其實知道姚旭這回上京是為了什麼事,“姚家……”
姚旭原本還帶著點笑意,現在笑意頓時淡了。
也是,姚家在京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不入蕭子鴻的耳。
姚家嫡子要娶藺家那摔成偏癱女兒的事,算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
姚長青這孩子聽說親自去求了自家父親,而他那向來日子過得逆反的父親,還真同意了。聘禮備了足有幾條街那麼多。
而藺家那位通判,官位是不高,如今走動著關係,想要為自己女兒再想兩個好聽的名頭。
今後她要是嫁入了姚家,有著好聽的名頭怎麼也不會吃虧。
比如,上頭親口賜女戶,或者親口賜婚之類。
藺家一邊怨姚長青,一邊也知道其實這事還真是不能全怪姚長青,愁得很。
說來這兩個孩子的事,還真和話本似的,惹得京城中不少男男女女為之揪心落淚,覺得這才叫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才叫不論生老病死,都不能分開對方的手。
經過這一事,姚家的名聲莫名還漲了漲。
藺家的姑娘本也不差,聽聞知道求親一事後大哭一場,還說了非長青不嫁。
蕭子鴻琢磨了琢磨,繼續說著這事:“姚家那個姚長青今年是不是比你小來著?馬上要成親了。你這老大不小的,怎麼還不成親?”
姚旭笑容頓失。
“女子到了年紀沒成婚要交錢,這男子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