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草娃本身在家裡就被放在心尖尖上。他的爹孃兩人都害怕他一不小心就和第一個娃一樣沒了,以至於對他做很多危險一些的事都不放心。
這孩子又要強,希望能夠成為像畢山這樣的人。
要強,卻連上山都不給上,他當然心中有所不甘。
若是有人引誘他上山,他怎麼可能會不上山?
“那,草娃不是自己走丟的?他就是跟人上山玩忘記了告訴我們?”草娃爹心中帶著一絲揣測,微微放心了一點,“嘿,那回頭我可要打他一頓,讓他好好長個記性。”
舒淺垂下眼,沒回話,心中揣測卻是一個熟人拐了孩子。
她才來教中,若是沒有證據,是絕對不能開口說這個猜測的。說了,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寒了太多人的心。
三人在畢山的帶路下,很快就走到了山上的小屋子那兒。
這小屋子絕對可以被稱為是廢棄的屋子。
窗戶上連窗紙都沒有,就一個“口”字狀態。門是有的,不過這門破損得厲害,根本起不到門的作用。小屋子前頭雜草叢生,地上還堆放著不少零碎的木塊,該是以前造這個小屋子剩下的。
畢山帶頭先往屋子裡走。
他還是秉持著自己的想法:“這屋子裡根本就沒人會來……嗯?”
畢山用力推開門,驚愕看向了屋裡。
屋裡那滿是灰塵的床上,竟是真躺著一個人。
這人正是睡著了的草娃。
舒淺跟著進屋,看見屋內草娃安分睡著,隨即皺起眉頭打量起屋子四周。
而同時進屋的草娃爹一看到自己兒子,一直熬在眼眶裡的淚水止不住狂流,衝上前甚至一時間不敢去觸碰自己孩子:“草娃!草娃!你醒醒,你怎麼睡這兒呢!”
床上的孩子沒有動彈,沒有絲毫的反應。
草娃爹試探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在確定還是有呼吸聲的時候,忙鬆下了口氣。
他一邊哭,一邊咧開嘴傻笑:“混崽子,回去就打你一頓,讓你往山上亂跑。”
畢山見人找到了,鬆口氣後看向自家教主。他見舒淺在看四周,跟著也看起了四周:“教主,您在找什麼?”
舒淺指向了地上:“腳印。這裡都是灰,我們從土裡踩過來,都會有腳印。”
畢山看向地面,確實都是腳印。
舒淺看著腳印,和畢山繼續說自己發現的問題:“除去我們三個人的,還有一個成年人的腳印。沒有草娃的腳印。草娃不是自己來的,是被這個人抱著或者背過來,放在這床上的。”
畢山手握向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刀,臉上表情沉了下去:“還有一個人在這個山上。”
舒淺點頭。
草娃現在還沒有徹底醒過來。孩子睡得是沉一點,可一般不會睡得那麼沉,像是對外界沒有反應一樣。這孩子怕是被下了藥。
舒淺研究了腳步,確定這腳步的主人不在屋裡後,慢慢走出了屋子。
她這一刻有些後悔,怎麼先前在練武場旁邊的屋子裡,就沒撿出來一把武器,給自己適當防身用?
在屋子門口,她深深嘆了口氣。
忽然,邊上隔開一段距離的樹叢裡有響動。
舒淺下意識看向了那個方向,很快就和一個人對上了眼。
不是很眼熟,似乎在教中並沒有見過。
那人在看見舒淺後,雙目瞪大,當即扭頭背對著她撒腿開始跑。
舒淺眉頭緊皺,大聲朝著屋子裡喊:“畢山,人找到了。跟著我去追!”
屋裡的畢山聽到這話,急忙衝出來。
舒淺此刻已衝向了那人跑走的方向,朝著那人快速跑去。
畢山見舒淺這麼衝動,心下大急:“教主,您不要親自去。我去!”
舒淺哪裡管畢山喊什麼。
一時間,這邊便成了一個人在最前頭跑,舒淺在後頭追,而舒淺後頭,畢山在追。
第16章
蕭子鴻帶著兩名下屬跟著姚旭一道到了竹林口。
竹林口兩個教徒把剛才教主的話說給了姚旭聽。
一個教徒到現在還在迷糊:“教主說沒見著她,山上一個人都不要放下來。山上會下來誰?平時有人上山打個野味很常見啊。”
姚旭覺得是很常見,可教裡丟孩子,比打野味事情大多了。
他也沒說穿教主的意思:“教主或許是不希望有人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