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會勉強自己,是高朗太緊張了,非讓我休息幾天,耽誤了大家的事,實在抱歉。”
“他也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咱們李導為了電影可是會讓你日夜顛倒的拍,要是身體不好,那才真的耽誤進度。”
兩人聊了聊情況,就有工作人員通知她們去拍戲了,丁文彥一天到晚幾乎可以不換戲服,除了個別晚上要拍室內戲會換一身裝束,白天幾乎都是軍裝。
應婉容換了一身民國女學生的裝束,洗盡鉛華以後她不再是舞臺上那個名伶,她也會為人民的苦痛而憂心,她渴望改變,儘自己所能做到的努力去幫助更多的人。
又是一次密報交換,才從巷子裡走出來的柳小小碰見了騎在馬上的閻昌,此刻他黑色的眸子正定定的看著她,似是要看清她到底是誰。
柳小小面上鎮定,眸子微動了下,就往前一步靠近了閻昌,打算引走他為身後的同夥們爭取更多的時間離開。
“閻將軍,好巧。”柳小小言笑晏晏道,秀麗的眉眼少了濃豔的妝容更添靈氣。
“柳姑娘怎在此處?”閻昌沉聲喚道。
“我剛才迷路了,想要去城外梅花林賞雪,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一起同去?”柳小小揚起瓷白的臉問道。
閻昌垂眸看了她一瞬,猿臂伸出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側坐在前面,黑色的披風蓋住了柳小小的頭臉,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策馬前行,留下一串馬蹄印。
袁以藍端著熱茶在導演旁邊看著,心裡暗歎,無論什麼樣的角色安在應婉容頭上,都顯得那麼相得益彰。
在激進的友軍裡敢於先聲奪人,意氣風發為理想而奮鬥,面對閻昌時一瞬間的警惕過後就能撒下漫天的情網,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
“是不是覺得後生可畏?”李導難得對袁以藍說起這個話題,袁以藍輕笑一聲。
“老了老了,看著這麼多人奮起直追,我也覺得不再寂寞了。”
李導瞥了她一眼,袁以藍摸摸自己的臉,她確實已經不再年輕,現在她還能演一些大家閨秀,什麼將軍之女,再過兩年估計就要給年輕女演員當媽了。
丁文彥就喜歡和應婉容拍戲,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而是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能酣暢淋漓的演戲,他渴望與應婉容拍戲,能演出更好的戲。
隨著天氣漸冷,各種武打戲也新鮮出爐,因為照顧應婉容的身體還拖了一些日子,在李有道確定應婉容確實沒什麼問題以後,身上的青青紫紫那就此起彼伏,一直消失不了。
劇組也有專門設計武鬥動作的武打師傅,儘量讓畫面又好看,又兼具戲劇性,這時候就顯示出來李有道讓他們特訓的意義了。
再難的動作幾人都做的行雲流水,柳小小一次次在閻昌眼皮子底下溜走,在敵對中走近彼此的心,閻昌也不可避免的對柳小小重視起來。
隨著戰爭的頻頻發生,柳小小的身份也是快要遮掩不住……
快要過年了,劇組還是一直在拍戲,應婉容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明原因,家人除了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就是寄過來一些吃食了。
李香華做的雖是家鄉醃菜、臘肉什麼的,但是整天都吃那麼幾樣菜色,劇組的人早就眼睛都綠了,不等應婉容分完,就都吃沒了。
高朗過年也沒法回去,過年那會兒他也跑到了劇組,和食堂裡的人一起包起了餃子。
李導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放了半天假,第二天再開拍,他家裡孩子都在外地,一個人在京都倒也對過年沒什麼太大期待。
看見大夥熱火朝天的包餃子,也興致一起過來湊熱鬧。
“李導,晚上我們要給餃子裡包硬幣。吃到的人今年絕對心想事成,所以晚上要表演節目的。”工作人員起鬨道。
李導揮揮手,不就表演節目嘛,他可以自信的說,只要有這種看運氣的事,他就沒贏過!
大夥一起噴笑,丁文彥和曹晴站在一處包著餃子,曹晴包出來的總是在露餡,丁文彥別看鐵骨錚錚的,大手一包像模像樣。
應婉容比較注重細節,包的比較慢,一定要把造型弄好才能放下,等她包了六七個,高朗已經包了一碟子了。
高朗:“媳婦,隨便包就好了,煮煮都胖了,最後還不是吃進去肚子裡了。”眼神揶揄,在取笑她較真呢。
應婉容瞪了他一眼,哼哼,叫你說我。她順手就把一枚硬幣塞了進去,想著一會兒他吃到了一定要好好讓他高歌一曲。
熱熱鬧鬧的包完餃子,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