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彼此對望的那眼神,複雜的她都無法分辯。
“李大小姐。”吳修城手電筒直刺兩人的臉,笑得越發陰冷,還帶著些許病態的瘋狂:“我真該榮幸,沒想到,李大小姐居然還記得我。”
李青如輕扯了下嘴角,露出個不算自然的笑來:“吳修城,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兩年前,是你們吳家向李家提親,欲求娶我。也是你去讓一個大學生懷了你的孩子,讓我名譽掃地,不得不退婚……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不願娶我,為什麼要求娶我?”
李青如眼神坦蕩,語氣從容,無喜無悲。而歡喜卻因為她的話而錯愕極了,‘這兩人,竟曾是未婚夫妻麼?’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吳修城越發瘋狂:“難道不是因為我爺爺去世,我們吳家家世一落千丈,你才悔婚的?”
李青如嗤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至於悔婚,你不能用你無恥自私的標準,來衡量我的。我們李家,還不需要我來聯姻。更不需要用我的婚姻,來給李家增添助力。”
“不可能。”吳修城明顯並不能接受這個讓他越發難堪的答案:“不可能,你騙我,對,你肯定在騙我。因為現在你落在我手裡了,所以才會這麼說。”但其實,他已經信了。
畢竟,讓女大學生懷孕這種事,是真有其事。他無法抵賴,而李青如的坦蕩從容,也足以讓他看清自己的骯髒。
歡喜緊抿著唇,握著鐵棍的手越發的緊了。她就像已經被拉到極致的弓弦,只要一點點的松洩,就可能發射出去。但是她不能,李青如捏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卻又要她保持這種緊繃的狀態,這讓她很不好過。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得聽李青如的。
李青如比她更明白,此時此刻,該如何應對。當然,她此時的腦子裡也清醒無比,很快就明白了李青如的用意。她在拖延時間,李青如堅信,會有人來找她們。而且,一定能找到她們。
“如果這樣能讓你高興點,你就這麼想好了。”李青如並不動彈,她也沒有做任何無意識的,會分散對方注意力的小動作,“說起來,我到是有個問題,一直不太明白。你們李家既然已經向我提親,你為什麼還會跟那個女大學生到一起。她很好嗎?讓你愛得不可自拔?”
吳修城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的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李青如眼一冽,猛的鬆開歡喜的手:“動手。”說著,人已經撲了下去,鐵棍狠狠的砸在吳修城的膝蓋骨上。
而歡喜的目標則是另一個人。
她清楚的聽到兩聲“咔嚓”聲,兩個人的膝蓋骨肯定都斷了。幾乎同一時間,兩聲慘叫響起。兩個人也倒了下來。
歡喜跟李青如兩人一擊得中,便立刻又退了回來,兩人背靠著背,鐵棍拿在手裡,冷冽的看著這些人。
他們一共十二個人,現在已經放倒了五個,雖然兩個還保持著清醒,但……剩下來的這些人,已經給不了她們什麼壓力了。畢竟是練過的人,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打,給我打死她們兩個。”吳修城直接摔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偷襲了,還是一個讓他感觀相當複雜的人。這種當面的被叛,讓他更加的瘋狂。
“打。”李青如也開口。聲音清冽乾脆。
話音一落,便跟歡喜各自撲向離她們最近的一個人。
同樣的招式,一次是偷襲,一次是出其不意,再想成功,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幸,這一次兩人都不再對著對方的膝蓋骨招呼,而是對著別處。
被攻擊的人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避腿,卻被歡喜一鐵棍砸在肩上。其實,她更想砸的是對方的頭。她知道砸哪裡,可以一棍子下去,就讓對方沒了性命,但她不敢。
此世不是前世,上輩子她有恃無恐,反正是生不如死,她其實但求一死。這輩子她想活,想活得好好的,活得光明正大。所以,鐵棍險險的砸在對方的肩上。
戴負重的效果出來了,她看著單薄,可力道實在不算小。鐵棍本身還有加成,這麼一下子下去,就聽咔嚓一聲,對方半個肩膀就這麼塌了。
這些人並不是英雄,更沒有無畏的精神。廢了一邊的肩膀,就足以讓他們失了戰鬥力,讓他們躺在地上哀號,再也爬不起來。他們是亡命之徒,卻沒有悍不畏死的勇氣。
他們甚至比不上李青如,李青如腳腫成那樣,依舊跑了這麼遠的路,依舊在戰鬥。可這些人,敲一個倒一個。
歡喜有些不屑,手上卻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