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最後朝著葉素素的亭如院走去。她看得出來,那個平郡王家的次子,與她說那件事也不過是藉口,他好像是想要見長儀郡主。
葉思思從小長在京外,長這麼大和葉素素也不過偶爾見過幾次。這次葉思思隨父親進京,原本是準備看了鋪子田莊就走的,沒想到意外驚馬,竟然把她的親事定了下來。驚馬之後,葉素素就病了,葉思思過來探望了幾次,葉素素又病著,精力不濟,寒暄幾句,葉思思便不好再打擾。
所以,兩姐妹即使住在一個宅子裡,兩個人到現在還是不熟悉。葉思思見了葉素素,不免就有些拘謹。
天色已黑,葉素素正準備用晚膳,沒想到葉思思竟然來了。她立即讓樂竹備了一副碗筷熱情地把葉思思留下來用膳。
葉思思有些羞赧,見葉素素盛情難卻,她索性也就不推遲,大方地留了下來。
她跟葉素素提了李徵的事情,至於葉家進人的事,葉思思怕嚇到葉素素,沒敢在她面前提起。
葉素素對李徵一向沒好感,噘著嘴和葉思思道:“二堂姐,我和那位李公子根本就不相熟,他三番五次地想要拜訪我,實在是讓我為難,幸好今日有二堂姐幫忙攔住了他。”
葉思思見葉素素態度如此,也就不再提李徵的事情,反而提到了另一件事:“我聽說大堂哥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不礙事吧?”
葉夫人把葉家的僕人都約束的極好,今日葉夫人和葉墨軒之間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自然借住的葉思思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葉墨軒臉上掛了彩不能見人,只得尋了藉口他說他不小心磕傷了。
葉素素笑道:“不礙事的,我哥哥是不小心磕到了,養兩天就好。”
葉思思也沒有繼續追問,換了話題,葉素素就提到了讓葉思思長留在京中的事情。
提了這件事,葉思思微微一嘆,苦笑著說:“郡主,實不相瞞,我還真沒有想過,進了一次京竟然會被皇上賜婚。原本只打算在叔父家裡住一陣子,過些時候就離開京城回家的,等我父親定了出任地方,我也能把家裡都整理得差不多,直接跟著父親去任上。可是,如今連我孃親都進京了,我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能離開京城,估計要一直在這裡借住6大姐的親事還沒定,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借住到什麼時候。”
葉思思定然是要從京城出嫁的,所以她會在葉家住到出嫁前。可是,因為上面還有個葉蓁蓁沒有定親,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婚期在什麼時候。
葉素素說:“二堂姐,可不要說見外的話,這裡是葉家,說什麼借住,這裡就是你的家。自己家裡,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葉思思性格爽朗,葉素素又因上一世真心欽佩她,原本不熟悉的兩姐妹因這頓飯也熟悉起來。
等到葉蓁蓁跟著趙從嘉一行人從驪山院回了京城時,葉思思和葉素素已經是親密無間的兩姐妹了。
葉蓁蓁回到家後,聽聞自己的妹妹被皇上做主賜婚許給了平郡王世子,嫁過去就是世子妃,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原本以為住到驪山院裡,定然能抬了身份許個好人家,最好是能壓住長儀郡主葉素素一頭,看長儀郡主日後還敢不敢隨意輕蔑侮辱她!後來王嬤嬤一事,讓葉蓁蓁切身地明白什麼是皇權,什麼是無法反抗,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渴望權力。
可是如今,她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父親和母親的殷切期盼,也不是許久不見的噓寒問暖,而是母親拉著她的手,說:“你二妹的親事已定,是我們祖上冒青煙才能攀上的平郡王一家,這門親事還是皇上親自做主賜婚的,是天大的好事。平郡王世子已經過了弱冠之年,恐怕急著成親。長幼有序,你的親事就要提早的定下來。這幾日我和你父親給你相看了不少的英俊兒郎,哎呀,因為你二妹和平郡王世子這門親事,如今給我們家遞口風的人家,都是我們家以前想接觸都接觸不到的!畢竟這要是和你成了親,可就是和平郡王世子成了連襟了……”
葉蓁蓁氣得一揮手,直接甩開了葉大夫人的手,橫眉怒目地吼道:“母親,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葉蓁蓁選夫婿,還要看葉思思的面子?”
葉大夫人擠著眉頭,笑臉一頓,拉著臉說:“葉蓁蓁,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何止是要看葉思思的面子啊?還要看你叔父和長儀郡主的面子呢!”
一提到長儀郡主,葉蓁蓁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吼道:“母親,你知不知道,王嬤嬤就是因為葉素素那個丫頭才至喪命的,我憑什麼要靠她的面子?!”
葉大夫人聽到葉蓁蓁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