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滿腹心事之下撞了一個人,正要張口斥責,卻對上了他驚喜的笑臉。
那一刻,她只覺無數煙火在眼前綻放,絢麗無比。
她已經忘了是誰先主動開了口,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和他站在了一株高樹下,四目相望,說不盡的欣喜甜蜜。
他說他是長亭伯家的二公子,將來是要分出去單過的,問她可介意。
她有什麼可介意的,他出身勳貴,相貌氣度又是她心儀的,若能嫁給這樣的男子,不比由著表姐安排嫁個鰥夫好的多。
慶幸的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建安伯府的表姑娘,亦不介意,並把隨身的玉佩解下給了她。
那玉佩溫潤光滑,一看就不是凡品,她並沒有什麼拿出手的可以相贈。就把前幾日新繡好的那個樣式精緻的香囊塞給了他。
直到回了府,溫雅琦嘴角還微微翹著,想著他說明日就會前來提親。心中又忐忑又甜蜜。
甄冰和甄玉沒有直接回芳菲苑,趕去了寧壽堂。
老夫人已經歇下了,聽說兩個孫女候在外面,心中就是一沉,忙披了衣裳命二人進來。
聽說溫雅琦走失了一陣子,臉色微變,叫了王嬤嬤去把三太太溫氏尋來。
溫氏一聽。眼前就是一陣眩暈,顧不得夜色已晚就去了沉香苑。審問溫雅琦半天,她卻死死咬著只是看燈入迷才走散了沒有鬆口。
在溫雅琦看來,那人若是當真來提親,那便是她的運氣和緣分。若是失約,她不吐露半個字,至少不會丟了臉面。
溫氏見溫雅琦言辭確鑿,問了半天沒有問出旁的來,只得暫且放下此事回了院子,畢竟嫡親侄女這麼說了,做姑母的不信,非要逼問出一個姦夫來,也不像話。
這邊甄妙二人回了清風堂。等洗漱完畢只剩下夫妻二人時,羅天珵就道:“皎皎,你那位表妹。燈會上恐怕還遇到了別人。”
“你也這麼想?”甄妙心裡沉甸甸的,換了旁人她或許會信了那番話,可溫雅琦是有前科的,這些日子又和甄靜走得近,她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了。
羅天珵嗤笑道:“小姑娘家,說違心話時哪能不露出端倪的。”
見甄妙臉色難看。揉了揉她的臉道:“怎麼了,對你表妹如此上心?”
甄妙就道:“我們感情倒說不上深厚。只是她是母親嫡親的侄女,舅母當初來京,親自把她託付給了母親,若是有什麼事,對母親是很大的打擊。”
羅天珵聽了嘆口氣道:“皎皎,你若是擔心會有麻煩,那明日就回建安伯府一趟,便說我已經命暗衛查出了那人來,這樣詐她一詐。若是那人條件尚可,把她的親事解決了也不錯,若是不堪婚配的,只要知道了那人是哪個,也好解決了無端的麻煩。”
“嗯。”甄妙點點頭。
二人相擁睡下,第二日羅天珵回了衙署,她也急急收拾妥當,坐車去了建安伯府。
只可惜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到了建安伯府時,就見門前站了許多人指指點點。
甄妙一看這情況,暗道不好,匆匆去了寧壽堂。
寧壽堂裡,老夫人和各房太太都在,除此外,還有甄冰甄玉以及溫雅琦。
甄妙進去時,正聽溫雅琦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我哪裡認識什麼棺材鋪的二少爺!姑母,您要為侄女做主,這定是那些黑了心肝的起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心思,又不敢招惹真正的伯府小姐,就打起侄女的主意了!”
老夫人繃著臉看溫雅琦哭鬧咒罵,並不言語,只冷眼瞧著溫氏。
蔣氏暗暗搖頭,心道這溫氏也是不走運,兩個女兒嫁的都好,反倒一個侄女這麼不省心。
李氏偷偷抿了嘴,只覺這兩年來,總算快意了一把。
溫氏鐵青著臉,哆哆嗦嗦拿了一個香囊扔過去:“雅琦,這是從你屋子裡尋著的,你可認識?”
“是侄女前幾日練手做的。”
“那香囊裡側的右下角還繡了一個‘琦’字吧,那偏廳候著的男子手裡也有個比這還精緻的香囊,針法處理都是一樣的,也在同樣的位置有個‘琦’字!”
溫雅琦臉終於白了,尖聲道:“不可能,昨日我遇到的那人,他明明說是長亭伯家的二公子!”
老婦人眼中閃過精光,頭一次開了口:“老婆子在京中活了這些年,卻沒聽說過有長亭伯府這一家。”
溫雅琦只覺心底生寒,無助環顧著。
就聽立在老夫人身後的王嬤嬤道:“老夫人,老奴倒是知道青雀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