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發現不管用,還灰心喪氣的。更何況老二這當夫君的。
幸虧老二性子好,這麼多年下來也認了,不然碰到個脾氣硬的,兩口子天天吵,恐怕她這把老骨頭早就被氣死了。
還是那句話,李氏平時再小家子氣,總不能塞回去回爐重造。誰讓她當年踩了狗屎運。聘了回來呢?
老夫人深深自責著,心中拿定了主意,把李氏乾的事說了一遍。
素來沉穩的蔣氏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沒有合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幸虧她當時打定了主意,不同意侄子和五丫頭的事。看來果然是對的,有這麼個親孃。五丫頭就是金鑲鑽的,也不能要啊!
甄大老爺當場就拍了桌子:“蠢婦!毒婦!賤婦!”
一連說了三個“婦”,弄得老夫人和蔣氏拿眼斜他。
甄大老爺咳嗽一聲,扭頭對甄二伯道:“二弟。事已至此,李氏是不能再留了。”
見甄二伯挑眉,他陰沉著臉。直截了當道:“二弟,你別心軟。這要是發生在咱們府裡。還能遮掩一二,可李氏把事情捅到鎮國公府裡去了,咱們總要給國公府一個交代,不然以後還怎麼上門?人家一見了咱家人,就要想起李氏辦的蠢事,心裡還不要唾上幾口。”
見甄二伯不語,接著道:“府上別人不提,五丫頭親事可是不能再拖了,要是休了李氏,對她多大的影響?所以,李氏還是稱病吧,趁著她病著的時間,抓緊把五丫頭的親事定下來。”
訂婚後,李氏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老夫人和蔣氏對視一眼。
說來也是巧了,近日那蕭將軍就會來提親……
“老二,你怎麼想?”老夫人硬起心腸問,語氣裡已經是預設了甄大老爺的主意。
她並不是心狠的,怪只怪李氏對她看重的孫女下手,實在是容不得她了。
再者說,就是冰兒、玉兒有這麼個拖後腿的娘,還不如沒有!
甄二伯終於開了口:“李氏與兒子畢竟是夫妻一場,還生了冰兒和玉兒,沒有哪個女兒在母親病重時出嫁是開心的。”
“二弟,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再心軟!”
甄二伯淡淡道:“娘,就讓李氏以後在家廟裡禮佛吧。”
老夫人很不情願:“進家廟也是個辦法,可是你以後怎麼辦?”
李氏進家廟,還佔著正妻的位置,那兒子豈不是要孤單一輩子?
甄二伯笑了笑:“兒子一個人過,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漓哥兒,以後就要娘多費心了。”
到底是一條人命,還生養了兩個女兒,老夫人聽甄二伯這麼說,也不再堅持,點了頭。
李氏進家廟的結局似是要定下來,沒想到卻出了岔子。
李氏的貼身丫鬟寒霜的一個兄弟,不知怎麼從伯府跑出去了,然後把李氏逼迫丫鬟買藥害人的事說了出去,不過半日,就人盡皆知。
於是,才在家廟住了半日的李氏又被接了出來,直接被休回了孃家。
清風堂裡,甄妙望著羅天珵,嘆口氣:“世子,你這是何必呢,知道你是為我出氣,可她既然進了家廟,以後不出來禍害人,就夠了。現在她被休棄,別的都好說,五妹該怎麼辦?”
青黛打翻了藥碗,隨後李氏形跡敗露,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不是她敏感,實在是青黛的本事她再清楚不過的。一個優秀的暗衛,會失手打翻了碗?
她也沒問青黛,等羅天珵回來一問,他就痛快承認了。
羅天珵冷笑,毫無悔意:“皎皎,我沒那麼寬廣的心胸,放過想害我妻子的人,別說是李氏,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這話殺意騰騰,直說的甄妙心中一凜,莫名就想,要真是皇上得罪了我,你還真和皇上玩命啊?
仔細一想,他竟真像是做出這種事來的,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在家廟裡躲清淨就完了?以後出嫁的閨女帶著孩子回孃家,還能看上幾眼,呵呵,未免太便宜她了!”
對於李氏那樣的人,被休,可比死了還難受,他還要命人悄悄盯著,且不能讓她死呢!
“至於五妹,你也莫擔心,很快就有人去伯府提親了。”
甄妙有些吃驚:“誰?”
羅天珵淡淡一笑:“蕭墨羽。”
“李氏被休,遠威候府還會去提親?”聽他講了來龍去脈,甄妙抿了唇問。
“別操心了,你且等等,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