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坦,不敢過了病氣給貴妃娘娘。”
白芍年前就嫁給了池副將,開春跟著池副將鎮守邊關去了,百靈等人早已陸續配人,有的在府裡當管事媳婦,有的出去當了掌櫃娘子,如今丫鬟裡最得力的就是木枝和雀兒了。
木枝不如雀兒機靈,勝在穩重,道了一聲是,中規中矩的給送帖子來的內侍回了話。
內侍摸摸鼻子,走了。
甄靜一看甄妙沒來,雖然甄寧幾人都到了,也覺得是錦衣夜行,有些沒滋沒味的,過上幾日,對前來看閨女的辰慶帝道:“前幾日請了孃家幾個姐妹來宮裡賞花,不料四妹病了,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辰慶帝一看甄靜說得鄭重,以為甄妙病的不輕,皺眉道:“怎麼沒聽說國公府請太醫呢?”
說著一斜大太監楊公公:“傳個御醫,去國公府給佳明縣主看看。”
甄靜忙道:“當時四妹說的是著涼,想來不打緊——”
話還沒說完呢,辰慶帝來一句:“你又不是御醫,能知道啊?”
一句話把甄靜噎個半死,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主要是時不時的被辰慶帝堵一次,也習慣了),面上是半點不見異樣,甜美笑道:“皇上,臣妾是想,既然四妹沒傳御醫,就這麼派人過去,總是有些唐突。”
“那你的意思呢?”
“不如臣妾派人去問問,要是四妹沒事了,就請她來宮裡坐坐,臣妾一直怪惦記她的。”
她倒是要冷眼瞧瞧。皇上是否對甄四有意了。
那位羅世子如此彪悍,就不信皇上真敢下手,就算一時發昏下了手,呵呵,但凡傳出隻言片語,誰能奈皇上如何?甄四才是沒臉面活了呢。
辰慶帝不說話,瞧著甄靜。甄靜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嬌嗔道:“皇上,您這樣看著臣妾做什麼?”
辰慶帝抿了抿唇道:“貴妃,你平日溫婉可人。怎麼現在糊塗了,佳明就算病好了,也該好好養著,這時候進宮幹什麼。讓你瞧瞧能多長一斤肉啊?”
說完,拂袖走了。
留下甄靜目瞪口呆。都不確定皇上走遠了沒有,就氣得踢翻了腳邊的小凳子。
“哎呦!”此時已是初夏,早換上了軟緞珍珠繡花鞋,這麼一踢。鞋尖上那顆漂亮的珍珠就飛了起來,好巧不巧正打在眼角。
剛開始甄靜疼麻了,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在心中恨恨想,果然皇上一沾上甄四的事。就變得不正常啊,甄四那個妖孽,她早晚除了她!
這麼想完,疼痛襲來,甄靜下意識捂著眼,鬆手一看,雪白的掌心血跡斑斑,不由眼前發黑,對圍上來的宮娥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快傳太醫!”
這傳太醫的事,辰慶帝自然知道了,召來太醫問話。
甄靜嫌丟臉,又恐傳出脾氣大的名聲,早就重金封了太醫的口。
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這貴妃又是有一子一女,顯然惹不起的,皇上問起,太醫含糊答了,無非就是愛作的女人常見的嬌貴毛病,心悸。
辰慶帝一聽,也懶得細問了,揮手讓太醫退下,冷笑一聲。
這是和自己擺臉子呢,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心悸了,裝暈也沒這麼快的!
於是,好臉面愛惜名聲的甄靜,因為想在甄妙面前顯擺一通,人還沒見著,就先把自己弄傷,然後讓辰慶帝誤會了。
辰慶帝當初為了自汙藏拙,府裡收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麼些年下來,如花似玉早變成枯枝敗葉了。
要說起來,人的習慣是可怕的。
原本,辰慶帝還是個小少年的時候,那可真是驚才絕豔,聰慧過人,從沒想過自己大了些,會掉進脂粉堆裡,成了賞花弄月的箇中翹楚。可是裝風流裝的太久了,這貨習慣了。
前朝最近無事,各地也沒傳出個天災*的,眼看著好夥伴羅天珵就要把厲王收拾了,這段時間,算是難得的輕鬆時候,辰慶帝懶得見靜貴妃,轉了一圈,沒找到能入眼的,一抬腳,去甄太妃那了。
甄太妃,哦,其實該叫太皇太妃了,自打昭豐帝一閉眼,就放了話,要去廟裡清修,被辰慶帝死活攔了下來,原先的宮殿早不住了,在最靠近冷宮邊上的宮殿裡住了下來,幾乎是隱居狀態了。
這還是自打辰慶帝登基以來,頭一次過來。
不是他不想,實在是當時甄太妃決絕的樣子嚇著他了,害得他不敢靠近,生怕把甄太妃逼急了。
辰慶帝從來都是個能夠隱忍的人,對皇位如此,對甄太妃,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