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從濟南來做生意,被生意夥伴邀請來看劇的陳家大少爺陳闞。
“……那是誰家的小少爺?”原本有些半百無聊坐在生意夥伴的小車上,看著窗外的陳闞此刻卻感眼前一亮。實在是拉著小花兒在人群中笑嘻嘻左避右閃的蘇夢縈太過明亮。
像畫中的一抹鵝黃。很是清新。
“誰?”生意夥伴自然是知道陳闞那點子‘興趣愛好’的,探身過來四下張望,但此刻蘇夢縈早拉著小花兒跑開了。而陳闞也跟著下了車,不顧身後車內生意夥伴的連聲‘哎哎?’,張望人群,最終也是無果。
有些小遺憾的重新彎腰坐回車上,甩上車門。臉色不渝的看了看依舊紋絲不動的前路,不耐,“這北平警察廳的人,怎麼檢查這麼久。”
“嗨,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危嘛……”生意夥伴安撫道,輕拍了拍陳闞放在翹著二郎腿腿上的手,離開時稍劃了一下。被陳闞略帶嗔意的瞪了一眼,笑嘻嘻,“估計也是來看‘豔尊’戲的,等下找找就是了。可惜這次是沒這個機會見‘豔尊’的青衣扮相了。”
生意夥伴頗為遺憾的樣子讓陳闞不屑,輕哼。“一個都四十多歲的老青衣值得這麼惦著?還不知道松成什麼樣兒了。”
後面那句話明顯的帶上了侮辱的意思在裡面,粗俗得讓人忍不住皺眉,“話可不能這麼說,‘豔尊’和你我可是不同的。當年西湖登臺一亮相,那一身素色衣衫驚豔了在座多少人,其中愛慕者用前仆後繼來形容絕不為過。但‘豔尊’卻從未允過任何人,實當得起磊落二字。”說完一頓,看向身邊的青年,“你這樣說,我都不敢把你往他面前引了。”
陳闞聽了,剛才掛在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溫和了起來,他談不上長相上層,但畢竟是大戶從小嬌養的少爺,也算斯文乾淨,帶了些大戶人家從小養出來的氣質。
只是眉宇間有些陰沉和媚態,反而壞了他身上的乾淨氣質。
不過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好看的。“我就是當著你的面說兩句而已。以後不說就是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