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麼多變數,所以我的命還是挺大的。”
歐陽嬴衍嘴角抽了抽,憐惜的將楚曦緊緊抱在懷中,斥責的語氣中帶著七分的寵溺,“答非所問,你不會打算就這麼敷衍我吧?”
楚曦將脖子埋進他溫暖的胸膛間,感受著那一陣陣傳遞而來的熱氣,咯咯的笑了兩聲,“在天龍國皇宮的那些事太多了,一時說不清楚,你到底告不告訴我你的寒毒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現在動了內力又無事?”
寂靜的夜色中,偶爾聽聞幾聲不知名的野獸嘶吼,在空蕩的林間飄蕩,顯得格外陰鷙,冷風乍起,四周樹葉突然湧動起來,唯有歐陽嬴衍的聲音仍是那般平靜,“不是無事!水水,我的寒毒被內力逼至□所以性命無憂,若是妄動內力過度,便會造成終生癱瘓!”
終生癱瘓,這對於一個心懷報復,壯志難酬的一個輕年帝王來說,該是多麼殘忍的一個事實,明明有著深不可測的武藝,卻如同廢人一樣需要顧忌諸多事情而無法施展,他明知動用內力所帶來的後果,危難面前卻無法壓制。
楚曦斂眉,努力暈回那已經在眼中打著轉兒的水珠,不讓他察覺絲毫異樣,歐陽嬴衍對她的信任,對她的好。遠遠超過她為他想的,過去所隱瞞的那些事與其說她是為了他好,倒不如說是她沒有歐陽嬴衍那般的勇氣與信任,若非這樣,她和嬴衍的骨肉也不會這般輕易遭無緣玩弄被她親手害死!
之所以告訴她這個事情,是因為嬴衍相信她一生一世不會離棄,她卻在方才,心中還為那個與她有著一樣相貌的女子,秋王二家的嫡出小姐以及南詔用來聯姻的公主的事情耿耿於懷,質疑於他。
楚曦苦笑一聲,吸了吸鼻子,斂去神色之間的異樣,接著問道,“那要什麼樣的情況才算過度妄動內力呢?你白日那樣可有影響?”
“我有分寸,你莫擔心!”
楚曦點頭,但話中卻依舊帶著濃重的哭音,“一年前你父皇派人以我要挾你的那日,你。。。是不是傷的很重?毒發的時候可有很疼?”
歐陽嬴衍幽深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光,記憶似乎隨著楚曦的話飄到了過去,那次毒發的確很嚴重,可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是記得那時以為水水死了,他心如死灰,毫無求生*,玉錦便在旁邊罵罵咧咧,硬生生的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出來。
。。。。。。
夜色氤氳,寒涼之中透著一股空所未有的寧靜,未免龍淵追兵尋到,二人不敢多做逗留,破曉的時候就處理了燃氣的篝火,繼續繞路前行。
這個林子很大,有無數條曲折蜿蜒的路可以去北疆國,只是不幸次日黃昏便有追兵追上了二人所走的路。
那時,天氣漸漸轉冷,空中已有鵝毛般的雪花兒飄蕩,當歐陽嬴衍發覺附近有人出現時,就帶楚曦躲進了一處山洞。
外面的霹靂啪啦的聲音不斷傳來,楚曦和歐陽嬴衍都清楚這聲音的由來,外頭的追兵雖然暫時沒有找到他們,但是不斷髮送著訊號彈就說明那些追兵定是沿著路中的蛛絲馬跡尋覓而來,確定了她和歐陽嬴衍就在這裡,所以才會發射那種訊號彈提醒其餘追兵前來。
“嬴衍,為何我們總是沿著這叢林外的路走,而不能深入叢林呢?那樣龍淵要找我們便會如大海尋針了。”事後,楚曦不解的問道,雖說叢林深處有野獸,但至少比龍淵的追兵來得安全。
歐陽嬴衍搖頭,沒有細說,只是稍稍解釋道,“叢林深處隱藏著無數潛在的危險,進去了,我們便出不來。水水,這裡再往前走就是危險地段,可依龍淵的性子,不出多久還是會找來的,所以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
楚曦一驚,立刻明白他話中的弦外之音,想也沒想便拉住他,堅定的說道,“嬴衍,不要想一個人去引開他們。這裡茫茫一片,若是失散了,我該去哪裡找你?你該知道,我若是一個人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會受不了的。”
明明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楚曦心中還是升起一種空前的恐懼,這個地方詭異莫測,危險重重,她寧願和歐陽嬴衍死在一塊兒也不想分開。或許是一直以來總是生活在黑暗中,如今面對,身邊唯一的溫暖即將要失去,常人都會感到恐懼。
歐陽嬴衍鳳眸一緊,不捨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想起如今無奈的形式,唇畔卻是劃開一絲優美的弧度,“水水,相信我,明早太陽昇起之前我會來找你,我有辦法引開他們,只是帶著你不方便!”
相信他!楚曦淚如雨下,她有千萬句留下歐陽嬴衍的理由,卻唯獨對這句話毫無抵抗力,多少次了,她總是勸著自己要相信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