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港口開始戒嚴了。
便衣的數量變多,而且上街遇到警察排查身份的機率增加。對於找康奈爾也變得不是那麼熱衷。似乎有別的事情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季班問:“你棋社那邊怎麼樣?來得及嗎?”
連勝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不是。
說到圍棋這東西,格倫的人是真的不擅長。
他們的跳棋、象棋,其實也挺有意思的,但這個棋社就是喜歡圍棋。
連勝等了一個星期,才等到他們的棋賽重新開始。
下棋也是看運氣的,如果遇上一個焦灼的對手,一天的社團時間,可能就只能下一場。
報名選手間隨機排位,連勝連贏七場,勢頭一片大好。在下第八場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似乎也是一位留學生。他很認真,似乎非常緊張。
兩人下了一個多小時,都是難捨難分未見分曉。
連勝託著下巴,忽然問道:“喜歡下棋嗎?”
對面那人愣了一下,點頭說:“當然喜歡。不過你的棋風有點奇怪。好像不是現在流行的任何一種。”
連勝說:“奇怪有什麼關係?能贏不就行了?”
對面的青年點頭:“是嗎?你這麼肯定自己能贏?”
“如果你不作弊的話,我已經贏了。”連勝指了指他的眼睛,“你視線的焦點,明顯不在棋盤上。思考的時候,眼神也很虛。不停地在無意義的地方停留。說明你根本沒有在思考。一個真正喜歡下棋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那青年抬頭探究地看了她一眼。
連勝說:“我好歹也是十四區有名的棋手,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我很討厭別人在我面前做小動作。讓我覺得被愚弄了。”
她直接要去按旁邊的響鈴,喊外面的裁判過來。
“等等!別這樣。”那青年攔住她的手,討好道:“我只是很想見教授,跟他討教一下而已。如果你願意讓出這個機會我……”
連勝直接道:“我不願意。沒人告訴你我不缺錢嗎?除了錢,你還有什麼能打動我嗎?”
那青年顯然沒想好自己應該怎麼接,或者說沒見過連勝這樣的人,張口結舌道:“我……”
青年試圖說服她,眉毛皺了皺,很是艱難道:“我有不得不見他的理由。請給我一個機會。”
連勝不為所動:“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青年:“……”
連勝繼續越過他要去按鈴。那青年急道:“等等!你別按了,我認輸!”
連勝聳肩。
那男生很是憋屈地離開了。
連勝看了眼旁邊的比賽日誌,估算著這速度,可能還要比一星期,才能決出一個冠軍。
運氣是很難說的,就算她能贏到最後,也就是去他家裡下次棋。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抱上教授的大腿?
這曲線救國的速度也太慢了,百米飛刀再不給他們一個提示,黃花菜都要涼了。
還是真的讓康奈爾鋌而走險一次?
顯然不行。在港口沒有接應和後備,容易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太不厚道。
又下了兩天棋,情況沒什麼變化。這日子過得太悠閒了。
連勝覺得不能繼續下去,準備和另外幾人商量商量。
趙卓犖四個搭伴,相繼從學校裡出來。
方見塵一身汗,穿著件背心,高興地比劃著道:“今天贏了隔壁院的人,完勝!多虧我投了兩個三分球!”
連勝:“……”
好擔心他入戲太深,忘了自己是誰。
沒多久,周師銳跟魯明遠也從外面進來。
進了房間之後,兩人火速掏出光腦。
連勝等人一看這架勢,自覺上前圍觀。
魯明遠解釋說:“之前刀哥給我們發了一些小工具,讓我們在附近的幾個街口把監控隱蔽地安上。不用保證全形度,視野相對開闊就可以。我們照做了。然後將每天的車流畫面進行比對。發現這裡面有幾輛,雖然車牌不同,但多次出現,且停車地點相近,出現的時間也很有規律。”
“我和魯學長認為應該是附近便衣的座駕。所以路過的時候順手給它們放了個定位。”周師銳說,“半個月一直沒什麼變化,但就在剛剛,有三輛相繼離開了,朝著同一個方向。”
連勝佩服道:“突破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