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工院的超級計算機專案中,程式最佳化設計和資料更新迭代是衛添喜一手促進的,其他人都是跟著躺贏,除去這些工作之外,衛添喜的身影還滲透進了別的課題組,比如說晶片的最佳化設計,處理器的最佳化配置……凡是需要用到數學知識的地方,都有衛添喜活躍的身影。
現在衛添喜走了,科工院的重大科技專項還不能不做,問題便出現了,該怎麼往下做?
想要繼續現在的研究進度往下做,但沒人能看懂衛添喜推匯出來的那些數學模型,原先課題組的那些人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會,群策群力,集思廣益,得出一個幾乎全票透過的結論來——要麼推翻重做,要麼把衛添喜召喚回國,不然這專案只能爛尾。
可衛添喜又不是科工院的召喚獸,想召喚就能召喚回來?
在科工院因為那些專案無法推進下去而焦頭爛額的時候,衛添喜正在瑞典挑燈夜戰,手中捧著一本用英文編寫的瑞典語詞典,桌上擺著一臺錄音機,正苦哈哈地學瑞典語。
有語言天賦的加成在,再加上瑞典語與英語是同一個語系,所以衛添喜學起來飛快,一週的時間就已經掌握了日常聊天的語言,剩下的時間就是補充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等一本字典啃下來之後,還得去多看瑞典語的著作與報紙,這樣才能儘快的融入充斥著瑞典文化的社會中。
瑞典語學的差不多了,衛添喜便去聯絡了自己找的導師,帶著自己用瑞典語翻譯好的論文加入了課題組。
有天賦且願意努力的人到了哪裡都會發光,衛添喜選擇的導師看了她寫的論文之後,直接錄用她為科研助理,為她提供了許多一手的題源,皆是國際上尚沒有蓋棺定論的數學題目。
對於別的學生而來,這個教授的培養方案實在是太激進了,無異於對學生進行潛力壓榨,但衛添喜就喜歡這個教授的培養方案,直接把各種各樣的難題放到她面前,不管是代數還是幾何,亦或者是數論、函式,全都一股腦地塞給了她,正好省得她自己去摸索各個研究領域的天花板。
衛添喜遇到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便直接泡進了隆德大學圖書館,開始自己的刷書生涯。
相比起在京城的那段時間來,衛添喜在隆德大學的這段時間就安逸許多了,因為瑞典的開銷比較大,所以她習慣在自己租住的小房子裡做飯吃,一天下來,除了看書就是做飯,每天早晨與傍晚會出去繞著不遠處的人工湖跑幾圈,各種各樣的科研成果像是井噴一樣做了出來。
招衛添喜為研究生的那個瑞典籍老太太都樂壞了,逢人便誇衛添喜是來自東方的繆斯女神。
最令其它教授羨慕的是,衛添喜所做出來的全部科研成果,都會將她的導師——瑞典籍老太太掛在第二作者上,論文作者單位及依託專案課題組也是那瑞典籍老太太。
就靠著衛添喜一個人做出來的成果,就硬生生把這個脾氣好但學術能力並不是特別出眾的瑞典籍老太太推向了瑞典皇家科學院的首席數學家。
沒辦法,人家的學生就是厲害,其他人就算把自己的學生全都逼死,那也學不來人家的這好運氣。
衛添喜的導師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十分委婉地徵求衛添喜的意見,問衛添喜是否願意留在她的團隊攻讀博士學位,她還承諾說如果衛添喜願意的話,她可以給衛添喜申請全額獎學金,並且為衛添喜申請畢業後留在的德隆大學任教的機會。
衛添喜估計距離自己做出博士論文來的時間並不會有多長,她便答應了,樂得那瑞典籍老太太連著開了一整週的慶祝party。
那瑞典籍老太太給了衛添喜足夠的自由,不論是到實驗室的時間還是論文的選題,她對衛添喜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許整天都悶在屋子裡不出去透氣,用那瑞典老太太的話說,這樣一直窩在屋子裡學習是會把人給悶壞的。
衛添喜頂著微笑臉給那個老太太解釋了中國有一個專心做事的狀態,叫‘閉關’。
瑞典老太太雖然不懂中國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一個詞,但看衛添喜的狀態很好,她也就沒有再要求什麼,畢竟衛添喜現在的狀態是可以做出很多科研成果的,萬一衛添喜接受她的建議之後,不再被繆斯女神眷顧了,不再和現在一樣瘋狂地出科研成果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位瑞典老太太整天都樂得合不攏嘴,但其它數學研究者就苦不堪言了。
自己研究了好多年的科學問題,眼看著就快要撥雲見日,證得結論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瑞典的學生前不久已經解決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