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處領到自己辦公室的鑰匙,還沒在凳子上坐熱,水木大學的校長、書記一行人便到了。
開場白依舊是老套至極的寒暄,不過有當初校長為衛添喜站隊背書的那封信在,關係被拉近許多,校長詢問了衛添喜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計劃,聽衛添喜說自己準備離開純粹的理論數學研究領域,改做學科交叉的時候,校長還有些震驚,不過他尊重衛添喜的決定與想法。
在聽到衛添喜說準備以個人的名義建設一棟高等研究院的時候,水木大學的校長還十分豪爽地把水木大學新批下來的一塊地撥給了衛添喜,要求只有一個,高等研究院與水木大學建立‘產學研’聯合培養機制。
‘產學研’是典型的互惠互利的模式,衛添喜略作考慮之後便答應了。
水木大學的校長又旁敲側擊的問,“衛教授,那建立高等研究院所需的資金……你看需不需要水木大學先墊付一筆?或者說,直接將高等研究院列為水木大學的一部分就好,錢由水木大學來出,你來做這個院長,想必不會有人有意義。”
衛添喜委婉地拒絕,“不用,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蓋那麼一棟兩棟大樓的錢,我還是不缺的。”
水木大學的校長覺得衛添喜想得有些簡單了,蓋一棟大樓的開支可不是蓋一座小院的開支,等大樓蓋好之後,還需要裝修裝潢,後面還需要購入各種各樣的儀器裝置,哪是個人能力可以承擔得起的?
他嘴上沒有再勸衛添喜,心中卻暗暗把這件事情記了下來,回去就找自己的行政助理,讓行政助理同財務做好預算,把高等研究院的建設專案也拿去教育部備案,順帶著從教育部掏出一筆建設資金出來。
水木大學的校長沒有想到的是,衛添喜說到做到,除了用的那塊地皮是水木大學提供的之外,其他的建設經費一毛錢都沒有找水木大學要。
……
水木大學校長同衛添喜提了一個要求,他希望衛添喜能夠在水木大學的禮堂中做一個講座,分享一下自己從開始求學到拿到博士學位、做出舉世矚目的科研成果這個階段中的心得體會,也將自己所理解的科研‘真意’給水木大學的學生講講,衛添喜答應下來。
分享報告會的時間定在一週後,地點定在水木大學最大的禮堂中。
衛添喜得知水木大學最大的禮堂中有幻燈片投影裝置之後,立即親手繪製幻燈片,按照後世t的風格,將自己想要分享給這些意氣風發的青年們的東西全都寫進了幻燈片裡。
單單是繪製修改這些幻燈片,就耗去了衛添喜的大多數時間,等她覺得勉強算是準備完善之後,分享報告會的時間到了。
衛添喜作為高校圈中的勵志人物,想要聽她做分享報告會的人並不少,距離分享報告會還有一個小時,偌大一個禮堂就已經坐得滿滿當當,除去前排留給水木大學校領導的位置上沒有坐人之外,其它地方都是黑 壓壓的人頭,連過道與走廊裡都有人搬著小板凳坐上了。
這禮堂是水木大學召開校內重要會議時用的,兩層樓的階梯空間,容納整個學校的教職工都不是問題,如今地方不夠用,可見從別的學校特地跑來蹭分享報告會的人有多少。
時間漸漸接近,衛添喜站在幻燈片投影裝置之前,將自己手繪好的第一張幻燈片放了上去,白色的幕布上頓時就有了影像。
幕布上有一行字,“我有一個夢想。”
這一行字的後面,是一條蜿蜿蜒蜒的山路,山路通往雲霧中去,一個扎著馬尾的姑娘揹著一個帶有補丁的大書包在山路上走。
尼森接過了更換幻燈片的任務,衛添喜走到舞臺的中央,她清了清嗓子,又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話筒,聽到回聲之後,便開始了她的演講。
“大家好,我叫衛添喜,應水木大學任校長的邀請,我今天在大禮堂中佔用大家兩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心得體會。”
準備好的東西娓娓道來。
“我出生於一個山村,我家鄉是個很出名的小地方。或許有些人聽說過,當年由首都傳媒學院爆出來的那個氮肥廠距離我老家不到五公里路,在氮肥廠那刺鼻的氨氣味道中,我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後來搬去了蓉城,考上大學後,又搬到了京城,後來又去了瑞典,在瑞典求學的兩年中,我遊遍了大半個歐洲。”
“不管是出生於那樣一個家庭,還是做出大家所看到的那些不足掛齒的科研成果,我從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是足夠幸運的。”
“很多人聽說過我,可能是因為我是七七年的全國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