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後腦勺,她自己拎了一口鍋就去給衛大丫和衛二丫熬藥,謝玉書拆了兩支清髒茶,同李蘭子和張春芽一起給衛大丫與衛二丫灌了下去。
按照衛添喜的說法,只要孩子沒有生出來,那就一直給衛大丫與衛二丫灌,每隔半個小時給灌一支,等孩子生出來之後,就改為母子一起灌,灌夠二十四小時之後,小孩減量接著灌,大人繼續灌,直到什麼時候尿出來的顏色中不帶濁黑色的東西了才能停。
五行清髒茶是洩元氣的藥,如果單純地只灌這種藥,怕是用不了多久衛大丫與衛二丫就沒力氣了,所以衛添喜還配了補元氣與加快新陳代謝的藥,一補一洩,能儘快將衛大丫與衛二丫身上的酒精代謝出體外,生下來的小孩也什麼都不能喂,除了灌藥之外,只能喂點溫水。
好在有補元氣的藥吊著大大小小五口人的命,最終保了個平平安安,但全家人都被折騰得夠嗆。
等衛大丫與衛二丫把體內的酒精都代謝得差不多了,三個餓得嗷嗷叫的小孩這才吃到自己母親的母乳。
衛二丫老早就讓衛添喜給開了滋補的藥,奶水充足,單單餵飽一個孩子之後還有很多的富餘,剛好衛大丫因為整天慪氣、以淚洗面而影響了奶水,扁扁的沒多少,衛老太就做主讓衛二丫幫襯著衛大丫喂孩子。
衛大丫生的是雙胞胎,都是帶把兒的,兄弟倆小眼睛小鼻子一模一樣,長得白白淨淨的,模樣隨白楊的地方更多,衛大丫一看到兩個孩子就眼裡泛淚。
衛老太更狠,她看到兩個外孫都隨了白楊之後,扁扁嘴,撂下一句‘真醜’之後就去看衛二丫家的孩子了。
衛二丫生的是獨子,因為她老早就補充營養,谷碩和谷大夫也是整天變著法兒給她投餵,所以生下來的孩子要比衛大丫家的兄弟倆長的大一些,而且衛二丫生出來的兒子模樣隨了衛二丫,男生女相,衛老太看著心裡歡喜,隨口就來了句‘真俊’。
一個‘真醜’,一個‘真俊’,比較之下,高下立現。
謝玉書見衛大丫眼裡泛著淚,連忙同衛老太說,“媽,大丫這倆孩子是咱衛家的孩子,要隨衛姓,你給起個名字吧。趕明兒就讓大柱去給上了戶口。”
起名的事情不能亂來,衛老太點了點頭,同謝玉書說,“成,我琢磨琢磨。”
等衛老太走了之後,謝玉書趕緊安慰衛大丫,“大丫,你看咱媽臉上不高興,其實她心裡肯定疼這倆外孫。你不知道你剛剛鬧肚子疼要生孩子的時候,咱媽急得哭成什麼樣兒了,她就是氣孩子他爸,肯定不會牽連到孩子的。你放寬心,安心住著。”
衛老太的聲音從外面傳進屋,“老大家的,就你嘴多是不是?趕緊出來幫我看看,二丫頭家的孩子都已經做好小衣服小被褥了,大丫家那倆兔崽子還什麼都沒有呢,別拉呱了,出來搭把手!”
謝玉書給衛大丫遞了一個眼神,小聲說,“你看,老太太心裡惦記著孩子呢,你別揪著心,該吃吃該喝喝,爭取早點把奶水補滿,不要餓著倆小兄弟。”
等謝玉書走了之後,衛大丫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倆孩子,定了定神,小聲問衛二丫,“二丫,你給你家孩子起名了沒?”
“起了,孩子他奶奶起的,全名叫谷若懷,取自成語虛懷若谷,不起小名了,就叫若懷。”
衛二丫餵飽自家孩子,伸手撈起衛大丫家二小子,邊喂邊說,“姐,你呢?你家這倆小娃準備起個啥名兒?”
衛大丫說自己還沒想好,姐妹倆就開始想,又是想成語又是想古詩詞,總算給雙胞胎兄弟倆想好了名字:大點的那個眼角有顆小痣,名字叫衛茂林,小點的那個眼角沒有小痣,就叫衛修竹,取自‘茂林修竹’一詞。
衛大丫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寓意也不錯,就把衛老太叫進屋來商量,衛老太聽都沒聽,直接同衛大丫說了自己給雙胞胎兄弟倆起的名字。
“咱家孩子大多數都是用‘東’和‘西’排的,你二哥家孩子是東征和西征,你三個家孩子是東明和西明,原本給你四哥家孩子準備的名字是東風和西風,但你四哥打死都不樂意,說給自家娃兒起了東風和西風之後,指不定之後再生孩子就得叫么雞和白板了,媽懶得搭理他們,就由著你四哥四嫂給孩子去了名兒。”
“你家這倆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命賤,起個好名字怕是護不住,就起個賤點的名字吧。”
衛大丫心中滿是不妙的預感,衛老太下一秒就說,“媽想了想,大的這個叫衛東瓜,小的這個叫衛西瓜,應該好養活。”
衛大丫‘哇’地一下哭出了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