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十四歲的堯哥兒高了不少。見祖父說到自己,趕忙上前。弘哥兒的父親與堯哥兒的母親是胞兄妹,平日裡自然更熟悉些。
堯哥兒笑呵呵地向表兄行禮道:“弘哥哥好…”然後伸頭看向弘哥兒的胞兄丁皓宇,繼續笑著道:“宇哥哥好,各位兄弟姊妹們好!”
見堯哥兒如此彬彬有禮,丁老爺哈哈大笑了起來,“嗯,我這堯哥兒好教養,不愧是呂家的子孫呀!哈哈哈…外頭怪冷的,大家都進大堂內閒聊吧!”
說著身後的一簇人便向兩邊散開,中間挪出了一條道。
丁璟雯上前親暱的挽著父親的手,望著父親頭上已有的白髮,眼眶有些溼潤的道:“爹爹,向來身體可好?”
“好,好,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丁老爺拍拍長女的手,哈哈笑道。
眾太太和丁府的一些女眷,便隨在老爺身後,圍著丁璟雯噓寒問暖。
而各位少爺們則和呂霖甫邊走邊聊,相互寒暄。
丁府內與堯哥兒年齡相仿的少年們,便都圍著堯哥兒東拉西扯。
而與茵姐兒年齡相仿的小姐,小小姐們都簇著茵姐兒相互誇讚。
“…姐夫難得來揚州府,改天定要帶著你好生逛逛。”三少爺丁佑辰笑呵呵地開口道。
一旁的二少爺丁佑瑜也笑哈哈地道:“這是定然,此事由我安排。”
呂霖甫忙一一道謝:“多謝各位妻弟,都是自家人,斷不要如此客氣的好。”
“要的,你就隨他們去安排吧,此事交給二弟那便是甚好的,二弟對這方面比我們都極了解,哈哈哈……”大少爺丁佑軒似乎話中帶話地大聲笑道。
大夥都知丁佑瑜生性是極風流,呂霖甫自然也有聽說,所以都明白大少爺的意思,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丁佑瑜對大家的戲笑卻顯得滿不在乎,人不風流枉少年,世間哪位男子不是?其他兄弟都皆有妾室,他再風流也就包氏一位正妻,想到這裡丁佑瑜不禁在心裡一聲嘆息。
“大哥又拿我來取笑,你可比我好得?哈哈。”丁佑瑜也笑呵呵地打趣道。
眾人皆笑……
“我聽孃親說,宇哥哥明年便要成親,恭喜恭喜。”堯哥兒笑眯眯地朝宇哥兒拱手道賀道。
雖說堯哥兒只有十四歲,但已知諸事。前段時間聽到孃親跟爹爹說道此事,便留了心。
弘哥兒一手往堯哥兒肩膀上一搭,呵呵道:“你個小屁孩兒,知道的還不少,怎弄得像個小大人似的?好生無趣。”
宇哥兒忙阻止弟弟道:“瞧你此話說的,堯哥兒這是懂禮。”說完望向堯哥兒道:“多謝啊,到時你定要隨著你孃親前來討酒喝。”
堯哥兒忙笑著點頭應是。
一旁的四少爺丁佑武見被晾在了一旁,忙虛張聲勢地大聲嚷道:“你們怎都沒瞧見我?宇侄兒要成婚我怎不知?我尚未娶親,何時能輪到他?”
在旁的人都掩面伏身而笑……
丁佑武是四太太陳氏的兒子,剛滿十五歲。雖比大哥兩個兒子的年歲還小,但自認為自個是長輩,總是顯得有些趾高氣昂。
“是,四叔可要快些長大,可別讓侄兒們等苦了才好呀!哈哈哈……”比丁佑武還要年長一歲的弘哥兒忍俊不禁道。
丁佑武訕訕的瞪了他們一眼,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茵姐兒,你身上的襖子可真好看,這種式樣我好像都從來沒瞧見過。”丁若柔一面將手伸進茵姐兒斗篷裡,摸著裡面的精緻襖面,一面讚歎道。
丁若琪見妹妹一副初出茅廬的樣子,實在丟人。趕緊上前拉開她的手,輕聲喝斥道:“柔姐兒,你別碰髒了,讓茵姐兒覺得冒失。”
茵姐兒幼時隨孃親回丁府探親,雖已有見過,但那會都還是些路還走不穩的孩童,早已沒了印象。不過丁家的一些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姐妹,甚至孃親的一些個不大的妾妹,也都知曉名字。
方才聽聞是喊柔姐兒,大致猜到了定是二叔房裡的丁若柔,敢這麼訓斥柔姐兒的,定是其胞姐丁若琪。
呂巧茵趕忙笑盈盈地勸道:“無妨,琪姐兒莫要如此見外嘛!”然後轉頭衝著丁若柔抿著嘴笑道:“此襖式樣是我孃親特地找來京都最好的裁縫獨為我做的,確實少見。也不怪柔姐兒覺得稀罕,下次我讓孃親命人做了送些來給你們可好?”
丁若柔渾然不知,甜滋滋的笑著,猛點頭稱“好”。
一旁一些已知事的姐妹卻面紅耳赤,心裡頭極不是滋味,她們丁府也是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