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神民你一言我一語,向鄒壬倒苦水。
鄒壬聽到三欲神全都死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又聽到墨邪的成長經歷,更是急不可耐。
“誰?你們說誰?墨邪?他,他成法神了?這麼快?”
鄒壬驚得連連皺眉。
旁邊一位神民,一想到墨邪,便害怕地顫抖。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可不敢這麼說他!墨邪現在,可不僅僅是法神啊!”
鄒壬壓低聲音,問道:
“難不成,他成了聖尊境法神?”
“不……”另一位神民,接著回答,“他超越了法神!超越了追帝境法神!”
鄒壬冷笑一聲,撇撇嘴,說道:
“莫要開這種玩笑,超越了追帝境法神,那可就是神帝了!從古至今,從來沒有法神能做到這一步!咱們三欲神中最強的興奮法神,幽靖大人做不到;就連最古老的陰陽法神也做不到,區區墨邪,他怎麼可能有這種能耐?”
鄒壬笑著,望向其他神民。
試圖從其他神民的臉上,找到共情。
但是,其他神民的臉色,卻是十分嚴肅。
他們不敢再說話,而是默默地低著頭。
竟一時無人敢附和鄒壬!
“不,不可能啊,你要說他成為了聖尊境甚至是追帝境法神,我都相信,但……神帝,神帝是何等超脫的存在,墨邪,他,他怎麼可能做到?他何德何能?他,他不應該,不可能!”
鄒壬愣了,連連朝其他神民投入目光。
他想從任何一位神民的口中,知道剛才的話,只是個玩笑。
可似乎,沒有一位神民,敢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
正在這時。
鄒壬腳下的無盡虛空,突然湧起了金色的河流。
其他神民們,剛一看到那金色河流,便被嚇得四處逃竄——
“哎哎哎,壞了壞了!我們不應該在此集會!恐怕是被時間神帝發現了!”
“完了完了!我們不應該找到鄒壬的!”
“時間神帝我錯了!我不應該直呼您的名諱!饒命,饒命吶!”
……
那金色河流,逐漸將漆黑的虛空吞沒。
在金色河流的外圍,可見濃郁的蒼白。
金色河流將虛空吞沒之後,那些虛空,以緩慢的動作,逐漸消失。
看似緩慢的金色河流,卻令眾神民驚恐萬分。
這些神民,不比在元衍界中的神民。
他們在天宙之間遊蕩,知道天宙中發生的事情。
知道墨邪已經成為神帝。
知道那片金色河流,來自時間神帝墨邪!
而墨邪的過去,剛好就與鄒壬有恩怨。
“難道時間神帝還有人類的恩怨情感?還要殺鄒壬?”
“失策了!不應該小看時間神帝與鄒壬之間的恩怨!”
“我不追隨他了!不追隨了!”
……
那些神民,紛紛呼喊著。
試圖說給墨邪聽。
試圖讓墨邪放過自己一命。
但金色河流,還是追了過來。
金色河流緩慢奔湧,似乎追不上神民。
但那些神民們,卻害怕到失態。
這令鄒壬不解。
“這金色河流,就是墨邪的手段麼?你們稱他為時間神帝,難道他掌握了時間規則?”鄒壬一邊奔逃,一邊觀察著那金色河流,他隨口說道,“這就是神帝的招數麼?看著如此緩慢,並沒有威脅的樣子,你們為何如此害怕?我看那墨邪,根本沒有成為神帝,你們真是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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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鄒壬所說。
金色河流奔湧的速度十分緩慢。
鄒壬甚至因此而懷疑起墨邪的實力。
殊不知,此時墨邪並非親自到場。
這金色河流,只是時間長河的一小部分。
鄒壬很快就逃出了金色河流的包圍。
他看不見金色河流了。
他得意地笑道:
“哼,真是一群廢物,把我騙得團團轉,說什麼墨邪已經成為神帝?什麼時間長河的招數?還不是被我甩在後面,連我的尾巴都看不到?”
鄒壬張著喙嘴,輕啟輕合,似是在嘲笑墨邪。
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