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寄過來的,正好今天到了,我從鎮上拿了回來就過來了。”
正說著話,裡面的人也迎了出來,白荷花笑道:“哎喲,妹夫過來了呀,真夠心急的。”
“家裡面也沒啥事,我過來跟爹孃聊聊天。”
“哎喲,原來還是我誤會了呀…你手上拿的這是,這可是稀罕物!”白荷花笑得眼睛都沒的,眼睛直盯著沈宜光手上的籮筐,竟然情不自禁地嚥了嚥唾沫。
在旁邊看著的楊培敏竟有種不忍直視之感。
不過倒是可以理解,因為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水果是極其難見的,特別是蘋果,有些人一年到頭都沒有吃上一回水果,當然山上有野果的時候可以解一解饞。
白荷花簡直可以用手舞足蹈來形容,中午的時候剛看了一場好戲,現在又有了蘋果桔子吃。
二姑去三叔家裡的時候,白荷花就偷偷地尾吊著過去,楊家兄弟幾家房屋結構她都清楚,她知道繞到後院側面的一面牆,那裡有一個視窗,這是對著三叔家正屋的,她藉著進去找東西的藉口蹲在那窗下面偷聽在裡面說話。
果不其然裡面就聽到三嬸跟二姑提起楊培娣跟餘家的事情,“英子跟培娣說,那個餘愛國長得焉頭焉腦的,看著就不太精神,她不喜歡這樣的…咱都知道,英子雖然平常不咋愛說話,但是性子倔起來誰也拉不住,就拿她小時候上學的事來說,大嫂差點拿鞭子來抽她了,她還是不去,最後也是沒有去成,你說說這孩子到底是咋想的?跟人家相親了,人家還是城裡人,她在嫌三嫌四的,這不是找罪人嗎?所以啊我們就想,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就是誰有事的時候有人擔著嗎?平常培娣跟英子都是很要好的姐妹,我們家培娣也最是心腸軟,愛護妹妹的…”
楊二姑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到底想說啥?扯這扯那的了。”
窗戶下的白荷花也跟著撇撇嘴,心裡面想,這三嬸也太會藏心眼了。
“我想說既然英子跟餘家不成,就讓我們家培娣跟餘家看一下吧?我們家培娣一點也不比英子差,甚至有些地方英子做的還不如我們培娣呢,二姑,大家都是你的親侄女,你不能厚此薄彼。”
然後白荷花就聽到二姑很生氣的說:“是得了失心瘋吧?你是要外面的人在說兩姐妹搶一個男人嗎?三弟你也不管管你媳婦,這是她自個的意思還是你們一樣的意思?”
楊大河不知道低聲說了句什麼,白荷花沒有聽清楚。
她只聽到楊二姑更加生氣的聲音,“好啊,既然你這麼有本事,是自己去弄,不要找我!都是啥玩意,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人家餘家只是看中英子會做糖的方子,把你家的培娣會做啥?是會帶弟弟還是掙工分?”
楊二姑的一頓諷刺,白荷花聽得通體舒暢。
三嬸最後還把楊奶奶拉出來幫腔,楊二姑還是不同意,說丟不起這個人,最後說得煩了,就匆匆地說家裡面有事要急著回去。
也不管身後三嬸哭的稀里嘩啦。
白荷花在楊二姑出來的時候,也忍著笑,偷偷地出了來。
回到家裡面她就第一時間跟大夥分享這事,簡直是比撿到錢還高興。
就連陳名花聽到了也露出了幾分笑容,說了一句,“你二姑最是精明不過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咋會做?”
做中午飯的時候,還特意讓兒媳婦兒多殺兩隻雞,自從知道大閨女懷孕之後,家裡面養多了六七十隻雞,說還沒有完全長大,但之前養著可以殺的雞,現在這個時候是可勁地吃。
這會兒沈宜光過來了,張名花又是喜氣洋洋地兒媳婦殺三隻雞。
楊培敏趕緊攔著她,“娘不用了,今天晚上這頓飯我回婆家再吃了,那邊也是做好了飯菜等著呢。”
張名花就有些急,“咋這麼快就要過回去了呢,你看看,都還沒有一會兒的時間。”
楊培敏知道她不捨得自己,張大手抱著她胳膊,“阿光的假期到了,後天就要走了,我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當你外孫出生的時候,我揪著可以回來的日子裡再回來看你,到時候你可是有外甥可以看了喲!”
張名花這才笑了,但是還是不贊同她說生完孩子後自己回來的事情,“還是等孩子大一點,你跟阿光到時候在一起回來,這樣有個照應,我外孫的衣服鞋子,還差幾針就好了,到時候我就郵過去給你,你千萬不要任性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要不然娘可是要生氣的。”越說越覺得害怕,姑娘有時候也是太任性了。
這樣說過之後沈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