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夢裡夢外,還是等二天,感覺身下的異樣才知道,那傢伙沒埋到男人的‘本色’,只是他動作溫柔得不得了就是了。
這會兒竟然還給她裝起糊塗來,說什麼補昨晚的,真當她睡死了不成。
沈宜光聞言又是低嘆了一口氣,“沒幾天你就要走了……”
楊培敏又是氣了氣,到底沒有再拒絕。
等他們真正下床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只是她這會兒有些昏昏欲睡起來,吃飽了的沈宜光,服務意識特別強,懷抱過她,給她套衣服,看著她眼簾輕瞌,米分頰淡染,呼吸漸漸棉長,輕聲喊她:“敏敏?”
楊培敏睜了眼睛看他,眼中還有些迷糊的樣子,嘴裡卻是問,“走了麼?”
沈宜光笑得溫柔,眼裡帶著懊惱,“咱再睡一會兒,放心我不鬧你。”
楊培敏搖頭,她只是想睡懶覺又不是睡不夠。
“別讓人家政委等急了。”她說著就要沈宜光懷裡下來,被他按住了。
“你先靠會兒,我去給你拿橡皮筋過來,楊同志今天要弄個啥髮型,我願意為你效勞。”
楊培有些新奇地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不信,“你還會這個?”
沈宜光揉了下她的頭,讓她靠在床柱邊上,自己去地身往上床鋪媳婦放化妝品的盒子裡拿了梳鏡子兩根橡皮筋下來,“這有何難,誰叫家裡姐妹多,看得多了自然也會了。”
說著就往她頭上操刀。
看他如此自信,楊培敏轉了下眼珠,就道:“好啊,給我弄個大麻花辮吧,全弄到腦後。”
“你可別扯到我頭皮。”
楊培敏有一頭又黑又亮的頭髮,當然這也是她後天的努力,洗藥浴,自做發饃這些,堅持了三個多月,在原來的基礎上更是如緞如綢。
在很多時候沈宜光是愛不釋手。
在於幫她編頭髮的勞動中,他更傾於享受。
然後他還能邊跟她聊著天,說起周政委的妻子,“周嫂子是教育局的宣傳主任,一家子的文化人,為人直爽,愛恨分明,有時候可能嚴厲些直白些,也別覺得她是不喜歡你,她這個人要是不喜歡你,連話也不屑跟你說。”
“周政委在我還是偵察小兵的時候就帶我了,也是緣分,他一直跟在我身後和到這邊軍區,我們這些年少莽撞不懂事,他硬是在旁連削帶罵地把我們拉了起來。”
“對於沒有啥資源的農村兵來說,想要留隊想要提幹,很難,周嫂子覺得我軍功有了資歷也夠了,即使留隊了提幹了,沒有個學歷還是走不遠,剛好隊裡也有安排優秀士兵進軍校進俢的意思,只是那名額有限,手中有資源的更是從中截了個去。”
“周嫂子給我提醒,讓我自己主動去報名,去爭取……後來如願地去了軍校……周嫂子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很多男人都拍馬不及,要不是她平常都忙,咱們就早點上門了。”
楊培靜靜地聽著,對這位周嫂子也是好奇起來。
只是沈宜光的不嫻熟手藝又扯到她頭髮了。
嘶!
“你輕點!”
沈宜光加快了結尾動作,“好了。”
楊培敏趕緊拿起鏡子看,只是這辮子在後面,並沒有照到,而且她也只有一面鏡子。
沈宜光往臉上看了看,帶著欣賞的語氣,“真俊!”
楊培敏有些狐疑,她的某兩條髮根還在隱隱作疼呢。
想象著他在心中暗喜的樣子。
楊培敏也笑著搖搖頭,算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還不錯,謝謝你了。”
沈宜光撫了下她的臉,語氣輕柔,“不用謝。”
他眸光深遂帶著寵溺。
楊培敏的心漏掉了一拍的感覺。
隨後她下床,拿過牙刷進了洗澡間,再看沈宜光沒有把視線看過來,就對著鏡子,伸手往辮子的髮根處,往上鬆了點,抓了個韓式編髮,當然是只有一點像而已。
她出來的時候,沈宜光也把穿好了軍裝,目光點點地往她頭臉上看了眼,面露欣賞地笑著點頭,“媳婦咱們走吧。”
家裡帶過來的特產乾果帶了些,就出門了。
沈宜光跟她道,“政委就好這一口,給你給歪打正著了。”
楊培抿嘴笑。
周政委的住處在最開始建的軍屬樓裡,跟他們也是隔了一棟樓的距離,沒幾步路就到了。
周嫂子出來開門。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