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與手勢同時示意手下行動,那同樣裝束的十幾名黑衣人之中走出五名,從腰間拿出粗如食指的繩索,同時往城牆之上扔去。
與傳統不同的是,這些繩索不是扔向城牆頂,而是朝城牆面距離城牆頂還有一半的地方扔去,繩頭上的鐵爪似有眼睛一般,死死抓住了城牆石塊間的縫隙,那五人確定了抓緊之後,其餘十人便分成五隊各自往那繩索而上。
到達繩索頭的時候,那些黑衣人便使起輕功飛上,化身黑夜的使者輕鬆掛在城牆頭。
因為聲音被這些黑衣人極力的壓抑,在半夜困怠中的守衛士兵只是半刻晃神,就錯過了這不尋常的動靜。幾陣寒風掃過,士兵們緊了緊衣服,揉了揉睏倦的雙眼。
為方便守關,易水寒等人分別在關口幾處出入口駐紮守衛,在眾營帳中將帥的營帳由好辨認:相較於普通營帳大,又處在中心位置。
落地找到隱蔽的地方之後,擒鬼按照原計劃用手指比劃著對手下們下達指令:三人,李魁;三人,莫北七;四人,流無痕;五人,隱。
得了指令,立刻分散。這查探訊息的本事,江湖人的能力比行軍打仗之人還要熟悉。幾番打探,擒鬼便尋到易水寒所在的營帳區。
而距離易水寒不遠的流無痕與子若的營帳裡,此刻跳動著燭火的焰火,散碎著徘徊的人影。
*上被褥似高山起伏一般蠕動著,子若忽然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凌亂髮型不堪入目,“大姐啊,你不碎我還要碎啊!”
那拿著書本踱步房中的流無痕卻似沒聽見一般,依舊在這有限的空間裡,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抬首發呆,不時又似想起來什麼一般跑到藥材堆裡翻翻找找,完全一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模樣。
子若把被子當做披肩披在身上坐起來,聳搭著惺忪的睡眼“無痕大姐,大哥,大媽,大叔,大娘,大爺。。。”無痕依舊毫無反應,子若忍不住爆發,“你大爺啊!”
無痕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望了子若一眼,凝重的表情讓子若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爆粗口了,慌忙捂住自己招禍的嘴巴,正要解釋,“不。。。”是這個意思。
可這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那無痕又埋進書本的世界裡,口中還碎碎唸叨著:“大葉草。。。解毒。。。”
“哎。。。”伴隨著一聲重重的長嘆,子若裹著被子無奈的躺在*上,閉上疲倦的雙眼。搗鼓的聲音響起,子若睜開眼便看到無痕搗藥的場景,攥緊拳頭大有把她一拳頭拍出去的想法。
“哎。。。。。。”伴隨著這拉長的一聲嘆息,子若起*換上鞋,開始穿衣服。這瞌睡沒睡著,子若倒是內急了,以前若是睡著了晚上就不會夜起這麼麻煩了。
爬起*解決了,子若便在無痕的無視下出了營帳。既然睡不著,溜達溜達總行吧!站在自己的營帳門口打望易水寒的營帳,亮著燭光,似乎也還沒睡的樣子。於是腦袋裡便有兩個小人兒開始打架。
小紅人說:去看看吧!
小白人卻說:但是這麼晚了去,會被誤會吧!
小紅人又說:反正也不幹什麼,就聊聊天!
小白人反駁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小紅人這下不滿意了:你拽啥文言文,就你會嗎?何棄療?
小白人卻是淡定的說:只要堅守節操,放棄治療又算得了什麼?
······
正當子若激烈的進行著思想鬥爭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已經無聲無息的邁著輕巧的步子移動到了她的附近,手中的白刃算好位置,等待嗜血的那一刻的狂歡。
子若抬頭看看天色:不早了,還是碎吧!
忽然轉身,正好與那黑衣人四目相對。
眨巴眨巴眼,在黑衣人以為她處在呆愣階段,一刀抹向子若脖子的時候,子若卻轉身掀起帳簾鑽了進去,黑衣人撲了個空,也跟了進去。
那黑衣人後緊隨的同伴見行跡敗露,紛紛跟進去,試圖在他們引起士兵注意之前,分分鐘讓他們失去說話的機會。
“無痕!”這是子若進去後說的第一句話,本害怕無痕還在發神階段,子若還準備走過去拉她,而卻在下一刻,無痕手中的銀針已經飛出,與子若擦“肩”而過,往那黑衣人的胸膛飛去。
緊隨而進的黑衣人被子若擋住了視線,並未看到無痕出手,中針倒下。
子若轉身,正巧那黑衣人的同夥也進了來,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子若,子若側身閃過,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正想來個完美的過肩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