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旨。”易繼風道。
“祟謙,你便幫你三哥。”易玄德又將目光轉到四皇子易祟謙的身上。
易祟謙微愣,“是,父皇!”
“據漢帝所言,此物為水滴狀,剔透玲瓏,你二人定要小心查訪!此事不得透露半點風聲!”
“是,兒臣遵旨!”四位皇子異口同聲道。
“另,今夜酉時在碧秋苑宴請漢帝,爾等不得缺席。”易玄德囑咐道,一國的皇子怎麼也不能在別國皇帝面前失了禮數。
“是!兒臣遵旨!”四位皇子再次異口同聲。
易玄德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對了,也把白燁和墨染叫來,他們也到了該接觸朝政的年紀!”
易繼風垂下的臉上浮起一層深色。
“啟稟父皇,”可似乎先按捺不住的是大皇子易邃崇,“據守門將士所報,七弟已於多日前便離開碧落,不知去往何處?”
“什麼?”易玄德拍桌大怒,“身為皇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四處遊樂,真是。。。”
易玄德扶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待他回時宣他來見朕。另外,水寒如今到哪兒了?水災已經平定,他現今去往何處?”
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易祟謙暗中向一直站在一旁服侍的秦公公遞了一個眼色。
自易玄德幼時秦公公就在他身邊伺候,也算是他的親信之一。
“皇上,前些日子老奴聽著些城中的雜事,不知當不當說。”秦公公立在桌旁,道。
“可是與六皇子有關?”易玄德對待秦公公可以說有幾分尊敬。
“皇上聖明。”秦公公繼續說道,“據說寒王爺離開碧落那日,正是寒王爺請求皇上賜墨大小姐為妃那日,寒王爺從墨府接走了墨大小姐,共赴江南。”
“胡鬧!”易玄德徹底怒了,一口氣舒展不開,立刻咳嗽起來,秦公公立刻服侍易玄德喝了一口茶,然後揉了揉背,方才緩過勁兒來。
“召他回京,朕定要把這婚事給他定下,讓他莫在被人蠱惑!”易玄德厲聲說道。
“父皇,不可!”易繼風阻止道,“西滄趁我國江南水患攻打西南邊境,如今已失西南軒轅關。”
“哎。。。”易玄德嘆氣道,“朕真是老糊塗了,下詔讓墨子若回碧落,莫擾寒王行軍打仗。你們都先下去吧!”
連番生氣,易玄德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不如從前,難道真的是老了?回憶裡,與水錦並肩沙場叱吒風雲彷彿還是昨日之事。
待皇子們離去,易玄德閉上眼,靠在椅上假寐,緩聲說道,“秦公公,你說朕,是不是老了?力不從心了?”
秦公公立馬回道:“皇上說哪裡話,皇上正值壯年!”
“朕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到了立儲君的時候,這些皇子也都一個個成人了。秦公公覺得,哪一位皇子更適合這儲君之位?”易玄德似是隨口的聊著。
“這儲君之位關乎國之根本,老奴豈敢妄論?”秦公公穩穩的說道,面不改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心中流下的一股冷汗。
“嗯。”易玄德應道。
秦公公知道,剛才他與大皇子之間的小動作,皇上已經知曉,如今只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插手皇子之爭,也算是給了他服侍他幾十年的情分的面子。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秦公公方才想起,帝王總無情,當年易玄德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上,手上也有不少親人的鮮血,更可況他一個小小的太監。
伴君如伴虎,秦公公看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竟是忘了。
易玄德一如往常一般批閱奏摺,秦公公也如往常一般細心伺候著,這時一個小太監在門外張望,秦公公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壺退下。
“小竹子,何事如此慌張?驚擾了皇上,這腦袋就保不了了!”秦公公戳著那小太監的腦門道。
“幹。。。乾爹,宮門口有人遞了一塊令牌,說是要見皇上。您看。。。”小竹子慌忙將小心放在懷中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塊用上好綢布裹著的金色令牌,“這。。。和皇上給您的免死金牌長得好像。”
秦公公一看,便知這是漢帝的金牌,慌忙收起來,“這事要緊得很,你在這兒候著,我稟告皇上去。”
不一會兒,秦公公就拿著金牌走了出來,“小竹子,還不快去請那人,那可是貴客!別忘了囑咐這宮門口的守衛,此事不得洩露口風,這是皇上的聖旨,給那宮門的將領便成。好生辦事,別出了差錯。”秦公公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