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看著這雙眸子,眼波之中平靜無比。
子若見易繼風呆愣著也不理她,自覺無趣,抬腿便走。與易繼風擦肩之時,耳邊傳來易繼風那特有的聲線,“本王,不會放棄。”
我勒個去,子若白了個眼,不再理會易繼風。
“走吧!”易水寒再次帶著子若半空漫步,很快便回到了寒王府。
易水寒手下雖都為男子,收拾行李的速度卻是不差,當子若回到王府時,馬車上的行李早已準備完畢。其實哪是這些個手下手腳勤快,易水寒的行李是前幾天流無痕過來一趟給收拾妥當的,而子若的行李便是在墨府荷月打點的,方才再問過香竹後再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笨重物品,行李就這麼收拾完了。
寒王府東面廂房裡,香竹趴在床上發呆,荷月坐在床邊看著香竹發呆。子若躡手躡腳的走進房中,準備了自以為嚇人的鬼臉,忽然跳到床邊,荷月有些許嚇到,待看到是子若後便起身讓位置,“香竹姐姐已經好一會兒不說話了。”
香竹自子若出聲後便閉上了雙眼假寐,子若看她這樣也知道她生氣。一氣子若留下她,二氣她受傷令她不能陪著子若南下。
“她不過是睡著了,不是不說話。一會兒她醒來了,幫我轉告她,”子若瞄了一眼香竹微動的耳朵,繼續說道,“就說我一定不會丟下你們的,等她養好了傷,我們再一起闖蕩江湖!以後我還會教你們一些防身的功夫,就不怕再被別人欺負了!還有就是,相信我!”
子若看著荷月的眼神誠懇而堅定,“我要走了,香竹就交給你了。”
荷月的眼中隱隱約約泛著淚光,子若伸出手摸摸荷月的腦袋,以前自己想哭得時候,水寒也會這麼做,“荷月乖,好好照顧香竹。等她好了,一起來找我。我等你們!”
這話說完,荷月眼中的淚水根本就關不住了,“小姐,荷月…荷月會的!”
“乖~”子若擦去荷月眼角的淚水,“時間不早了,王爺還在等我!好好照顧自己。”子若看了一眼床上神色依舊的香竹,擠出笑容,似是輕快的說道:“香竹,回見!”
說完子若便迅速轉身離去,在她跑出門口的一剎那,香竹睫毛下一滴淚珠落下,睫毛翹起,眼神望著門口,眸底是數不盡的哀傷。
寒王府門前,子若立在馬車前,望著門內的風景,久久不語。
易水寒走到她身邊,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無痕的徒弟會貼身照顧香竹,直到她康復。”
“哦。”子若點點頭,忽的緊張的抬起頭來,“貼身?!他要對香竹負責麼?不行不行,我還沒見過!”
易水寒穩住子若要奔進府內的身體,“是女子!”
“是女子也不行,萬一她是拉拉,我們家香竹不就被帶壞了!”子若說著就要掙脫易水寒往裡去。
易水寒拉住子若的手,聲音有些沉重,“若兒!”
子若愣住了,轉過身來,將腦袋輕輕放在易水寒的胸膛,良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易水寒將手搭在子若的頭上,輕輕摩挲著她後腦勺的髮絲,“走吧!”
“嗯。”
馬蹄聲與車輪聲再次在這整齊的方磚大道上響起,馬車的影子漸行漸遠,大門內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鵝黃色的花絹恰似正當暮春,少女扶著門沿喃喃自語道:“香竹姐姐該是傷心極了…”
原本出發就延遲了一日,如今為了子若不受陽光曝曬,易水寒選擇了馬車,行程更是慢了下來。這日剛出發,入夜之前卻來不及趕到下一座城鎮,只得露宿與山林之間。
易水寒身邊,盡是行軍打仗之人,經常露宿在外,所以抓來野味自行燒烤之類,早已是家常便飯。而流無痕雖是軍旅之人,卻常年為採藥在山中呆上月餘,自然也不覺不適。十餘人本就熟悉,也不避諱,席地而坐,易水寒與子若、流無痕、玄劍同坐,其他人自動分成兩隊將易水寒等人包裹在中,大家圍火同飲。林間夜裡稍寒,少飲些酒可以保暖。
倒是子若的淡然出乎眾人的意料,原本無痕還提醒易水寒多帶些軟細,對待子若細緻些,如今看來卻是多此一舉了。
在眾人心中,墨家嫡女雖然頂著刁蠻粗俗的名頭,但錦衣玉食應不在話下。就從白天時看到從錦院搬出的東西可知。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嘗過這種風餐露宿的滋味?
玄劍原本對子若拖了大家的行程就不滿,看在子若沒有像想象中因為露宿在外而哭鬧,也就釋然了幾分。
子若毫無忌諱的用手抓起一塊肉便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