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精兵,躲閃不及,或被草垛燒死,或被岩石拍下山崖,或中箭身亡,其餘武功尚好的死士與擒鬼,紛紛使用輕功躍上崖頂,項少羽沒有直接對上擒鬼,而是將早就為擒鬼準備好的兩百公斤的巨石一下舉起,大吼一聲,朝即將上崖的擒鬼扔去。
擒鬼在半空中無法閃躲,舉劍抵擋,劍被巨石之力折斷,撞擊在擒鬼的胸口,一大口血噴到巨石之上,將擒鬼生生從空中擊落下去。
隨即項少羽舉起自己的青蚨畫戩加入戰鬥之中,與那群死士廝殺在一處。沒過多久,便將這些人悉數殲滅。
項少羽安排好手下清理崖頂後,舉起自己的青蚨畫戩踏著崖壁的石頭順著崖壁爬下,崖底並沒有發現擒鬼的屍體,巨石之下只有一灘血,項少羽氣惱的將巨石一下劈成兩半,然後往北面跑去。
而在關口之前,西滄大軍與易水寒五人對峙著。
西滄將領不敢上前,因為若是上前,便進入守關將士手中利箭的射程範圍。而更加危險的是,若是上前一步,有百步穿楊之稱的莫北七,手中利箭更是會立刻立馬上馬的戳穿你的腦袋!
子若低聲問易水寒:“他手這麼一直舉著,不會酸麼?”
“不過是拉弓搭箭,小時北七練時,可以三個時辰保持不動,還帶馬步!”似是交談一般隨意說出,聲音卻是傳進西滄軍中。
西滄軍中不少人嚥了咽口水:要不要這麼嚇人?
又僵持了好一會兒,估計西滄是在等擒鬼的訊號,只是擒鬼的訊號遲遲不來,西滄將領越來越緊張,生怕如易水寒說的,擒鬼已經失敗。
魯陸還躺在一邊,是生是死還不知曉。其中一個將領忽然抱拳道:“寒王,可否容我取回魯將軍屍首。”
易水寒看向倒在地上的魯陸,方才如此刺激子若,還敢與子若交手,沒剁死他已經算是便宜他了,“你怎知這是屍首,而不是俘虜?”
那人一怔。從個人的角度來說,他們兄弟一場,自然不希望魯陸就這麼戰死沙場,但從大局來看,若是魯陸這麼落盡北洛手中,萬一受刑不了吐露了重要軍情,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正在膠著之時,忽然地面上的小石頭躁動起來,地面傳來震動感,西滄的偵查兵慌忙來報:“啟稟將軍,北面有水寒軍接近!”
各將領心中警鐘大響,果然不該相信一個江湖殺手當大將軍,北面是擒鬼準備潛入裡應外合的崖壁,如今水寒大軍從北面殺過來,擒鬼要麼死要麼被活捉!
忽然又一偵查兵衝上來:“報——南面有水寒軍接近!”
南面,南面二十里不是都空無人煙嗎?
即使現今軍中無大將統率,本著軍人的素質,那些西滄將領還是保持鎮定,一臉嚴肅的看著易水寒等人,他們不能在二十萬西滄士兵面前丟了西滄軍人的臉。
若是僥倖,他們得勝了,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水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子若問道。
易水寒只是說,“你待會就知道了。”
地面上的小石頭愈加不安,連子若也能聽到馬蹄聲接近的聲音,一萬,不、十萬,甚至更多的馬匹接近。
那些西滄士兵明顯的不安,本來叫陣將軍就被一個莫名跑出的女子給打趴下,前方是攻打不下的關口,左右是水寒軍的夾擊,身後便是易水的潺潺流水,不管往那邊打,似乎都沒勝算!
有些士兵已經打了退堂鼓,想趁著水寒軍還未到達的時候撤到船上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倉麟琛命擒鬼破釜沉舟一戰,早就召回了船隻,斷了他們的退路。
西滄將領只有背水一戰,連忙調兵遣將,改變陣型,準備迎接南北的北洛軍隊。
南面而來領頭之人並未著鎧甲,兩匹馬在前領頭,馬上之人一紅一白,一妖一仙,連那馬蹄濺起的塵土也化作天邊縈繞的煙霧一般,襯托著兩人。
紅衣男子渾身圍繞著一股嗜血之意,看向那西滄的將士,眸中似有血染紅,眼角的火焰印記似要燃起熊熊大火,帶著從地獄來的殺氣,誓要以血染紅半邊天。
那白衣男子,卻是眉間化作萬般柔情,小女兒柔態盡顯無疑,“顏冷,不要勉強!”
那蘇顏冷偏過頭來,身上的殺氣瞬間消失,替而代之的是似水款款的柔情,眼角的火焰妖媚而美,“嗯。”
而那北面,一身戎裝的項少羽舉著青蚨畫戩駕馬獨自領兵,自有踏破河山的力拔山兮氣蓋世,不破西滄二十萬大軍不罷休的氣勢!
“殺!”伴隨著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