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四年之後
與希瑜匆匆一別,已經過了四年多,每當有空了,芷染便會站在這條路上靜思,回想當初希瑜被送走的場景。
“聖女、聖女……”族人由遠而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懷念家人的心情被人打斷了,芷染雖然不悅,不過卻仍然淡然的回身,輕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來人微有一怔,看著芷染的目光有幾分痴迷。
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白玉釵束起,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宇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鼻樑挺拔且不失秀氣,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
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散發著女子與生俱來的體香,但這香味與一般的香粉有異,不知是什麼味。
明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模樣,卻偏偏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暖香,讓人不自覺的想靠近。
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僅配一塊鳳純彰顯身份,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幾年的時間,芷染竟已經出落得如此絕色了。
“什麼事?”芷染眉宇間盡是不耐,很是不滿眼前的族人,在和她說話時卻是一副神遊的狀態。
族人回過神,尷尬的紅頰說道:“大長老有請聖女去一趟議事廳。”
“嗯!”芷染輕應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散,人就已經消失在族人的面前。
他微微感嘆道:“聖女的武功越發精進了。”
芷染悠閒的踏入議事廳,就聽到裡面吵得不可開交,一派以大長老為首,一派以二長老為此。
她人剛出現,被立即被長老們逼問:“聖女,你說,你覺得我們說誰說得對?”
芷染睨了眼說話的十長老,譏笑道:“我才剛進議事廳而已,你們說的什麼我都不知道,哪裡知道誰對誰錯。”
芷染徑直走到最中間的主位上,撂起衣裙,回身坐下,動作乾淨利落,隱隱帶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說吧!”
芷染恣意的看著下座的十三位長老,這幾年下來,芷染自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聖女,變成一個能左右長老抉擇的人。
八長老上前一步,解釋說:“後山驚現異相,六長老提議讓聖女請示上天,觀看天象。”
芷染皺了皺眉,看向六長老。
六長老腰一挺,理直氣壯的說:“天降異相,定然是老天示警。”
芷染譏笑道:“噢,是嗎?你想如何?”
六長老有些防備的看著芷染,這麼四年的接觸下來,他並不覺得芷染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自然是請示聖石,探得天機。”
芷染嘴角輕勾,嘲諷的說:“天機是你一句話,說探就探的嗎?據我所知,鳳族歷代聖女請示天機,都是鳳族遇上了生死存亡的大事才如此做,有些聖女,甚至一生都沒有請示過一次天機。”
六長老面色尷尬的縮了一下,才挺直了腰道:“這怎麼一樣呢!這一次不一樣。”
芷染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輕視道:“有何不同?”
請示聖石,探得天機,與之前的聖石認主並不相同,聖石認主只要手指上的一滴血就夠了。
可是探天機,取的是心血,而且取心血後,人會極虛弱,一兩天之內恢復不過來。
若是有人想在這種時候害她的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此,芷染怎麼也不會同意六長老一句話就取心血探天機。
至今她都沒有明白聖女為什麼可以探得天機,但看歷代聖女的手扎她動是看過了的,知道這是在消耗自身的元氣,是極損壽命的。
“這可是關係到鳳族存亡的大事,哪裡是你說一句不要就不要的!”六長老與她一派的人,都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芷染看了眼八長老問:“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
八長老猛搖首,拒絕說:“這怎麼可能,山體滑落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怎麼能說是天降異相呢!”
六長老據理力爭,“怎麼就是自然現象了,我們鳳族居住在這裡也有幾百年了,以前從來沒有如此過。”
八長老經鄙夷的說道:“別少見多怪了,就是以前沒見過,你至少也看過書吧!書上都有寫過的。”
六長老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