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多少工錢。
不過就唐氏交給蔡老孃的數目也夠讓人眼紅了。
而事實上,唐氏也確實藏有私房銀子。
“我們不過是在路上碰見了而已,然後他們好心順路帶我們回來罷了。”唐氏面無表情地解釋,態度不卑不亢,要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端倪,簡直難如登天。
蔡老孃滿目的不信任,望了望她們一行人,狐疑的說道:“真是這樣的嗎?”
“不然呢?”唐氏冷冷地反問,一臉不屑的看著蔡老孃。
蔡老孃聽了村裡的人話,還是心裡有疑問,轉而問益東,“她們到底是不是你東家?”
益東眼一瞪,笑得一臉無辜的說:“大娘,您就別鬧騰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
“那你說清楚,你東家到底是誰?”蔡老孃揪著益北,強勢的追問。
益北眼神微瞟,見益東向他努努嘴,當下有默契的沉了臉,兄弟倆人同時發難,“這位大娘,我們看你年紀大才不跟你計較,但你也別給臉不要臉。”
益北覺得益東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畢竟是東家的阿嬤,東家若是追究起來,他們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偷瞧了一眼小東家,見她略垂了顏,而從他這角度,卻正好能看見她勾起的唇角。
益北怔了怔,再望向益東與蔡老孃,眼神閃了閃,輕輕淺淺的笑了起來,益北確實比他滑頭許多。
見益東倆兄弟這副態度,大家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立即轉了口風,七嘴八舌的說道:“蔡老孃,你家媳婦怎麼可能這麼有錢,光買田地,蓋房子就是幾百兩,更何況還這麼大手筆請了這麼多長工,怎麼可能!”
蔡老孃撇撇嘴,潑辣的罵了起來,“神也是你們,鬼也是你們,什麼都是你們說的。”
村民見蔡老孃發難,落不下臉的人,當下也予以還擊,不客氣的鄙夷道:“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自己沒長腦子的嗎?我們說屎是香的,你是不是還要去聞聞啊!”
“好你個臭婆娘,就是你說得最兇,這會兒還敢這樣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蔡老孃心中不滿,對上說話的女人,就是一頓脾氣。
芷染一看,可巧了,還就是和她們結怨過的桃花娘。
難怪在這裡挑事挑得這麼起勁,敢情是眼紅,又來沒事找事了。
看著倆婦女對掐了起來,村裡人一左一邊成了兩派,和蔡老孃關係好的自然是護著她,覺得桃花娘有理的就幫著她。
扯頭髮,呼巴掌,怎麼使勁怎麼來。
益東傻眼的看著一群女人互相推搡,有些木愣的悄聲問芷染,“姑娘,需要我們把她們拉開嗎?”
芷染橫了一眼,益北立即扯著他哥小聲罵道:“哥,你傻了吧!這一家子人就像螞蝗一樣吸著姑娘的血,管她們死活做什麼。”
益東迷茫的眨了兩下眼,就見芷染對益北稱讚道:“林小哥不錯,多幫幫你哥,管好這一幫子人,以後我不會虧待你們兄弟倆的。”
“謝謝姑娘。”益北眉眼笑開的哈腰道。
他事先其實有做一點功夫,卻不敢多打聽,怕引得姑娘不喜歡。不過好在她們家的事情也容易打聽,初瞭解一點也就夠了。
知道姑娘她們和蔡氏她們關係並不太好。
芷染讓益東倆兄弟搭手將買來的東西都送回了家,明著裡,芷染也沒有拿多少,都讓益東拿走了,晚上再送來。
一些必須擺在明面的,卻是光明正大的提進了屋,比如說十隻小雞,比如說一些蔬菜種子。
東西才擺好,蔡老孃就緊跟著上了門,一邊整著凌亂的衣服,一邊瞪著唐氏,開口就是一通亂罵。
“你這個黑心的毒婦,看著我被人欺負也不搭手,你是存了什麼心思,是想看我被人活活打死嗎?”
“婆婆說的什麼話!我像是會打架的人嗎?我若是會這一套,還用得著日日受你諷刺?”唐氏靜靜說道,她平日不愛計較,並不代表她不會說話。
蔡老孃被她這話戳得臉上掛不住,氣得臉都綠了,正待再罵,一名穿著灰色布衣的少女匆忙趕了過來。
什麼話都沒問,就開口勸和道:“娘,弟妹,有話都好好說,一家人可別傷了和氣。”
見到來人,蔡氏立馬變了臉,裝模作樣氣哭起來,“紅梅啊!你回來得正好,你苦命的娘臨老了竟然被媳婦欺負,你可得替我作主啊!”
紅梅疾言厲色的安撫蔡老孃,“娘,誰敢欺負你,我就和誰拼命。”
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