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胖老闆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胖老闆訕訕地放下手,衝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簡老闆,記得待會兒幫我在爺爺面前美言幾句啊,我知道昨天帶你去洗浴城的事兒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一定挑個更安全妞兒更漂亮的地兒!”
簡卓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就當你答應了啊。”胖老闆美滋滋地笑著,“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簡卓看也不看他,跟在胖老闆後面往書房走,走到書房門口,胖老闆伸出手擦了擦汗,撣了撣衣服,還從隨身帶的皮包裡拿出瓶香水,噴了噴,順便用梳子理了下發,這才一本正經地敲門,“爺爺。”
“小胖?”
“是我啊爺爺。”胖老闆邀功,“我帶回了簡老闆。”
“簡老闆?”裡面的老爺子沒有反應過來,“哪位簡老闆?我說過了,生意上的事不要找我,找你大哥去。”
“不是啊。”胖老闆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簡卓,不敢推門進去,只能站在門口乾著急,“是簡卓,是你讓我在當鋪一直等的那個人!”
“簡卓?”裡面的老頭子聲音高了起來,腳步聲一下子就到了門口,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張大概六七十歲的臉,看上去精神矍鑠。
“你就是簡卓?”老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簡卓,“我們簡家終於等到你了!”
“我就是。”
“快請進!”老人打發走自己的孫子,將簡卓等人迎進書房,又“啪”一聲關上了門,“您就是簡卓?”
簡卓點點頭,說:“是你說你知道回去的方法?”
老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肖子孫簡數叩見簡家先輩。”
“起來吧。”簡卓毫不奇怪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對自己跪拜,還十分大方地坐到椅子上,介紹了一□邊的二妞,“這位是我的夫人。”
簡數剛站起來,立馬又想接著跪,“免禮免禮了。”二妞架住老人的胳膊,態度十分堅定,“我不習慣別人跪我。”特別年紀還比我大上好幾輪的,折壽啊,“也不用叫我先輩什麼的,直接稱呼名字就行了,我叫二妞,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趙梧升和驅惡。”
“這……”簡數有些遲疑。
“按她說的做。”簡卓單刀直入地問:“回去的方法是什麼?”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簡數搖頭道:“我們簡家世代流傳下的除了家譜之外,還有一封信,信上明明白白地交待了您的來歷,還說了讓我們每代都需要派人去守住一家當鋪,如果看到您帶著一塊玉佩進來的話,就告訴您那句話,還說只要您一聽到那句話就會跟著我們過來的。對了,我這就把信拿過來給您看。”
簡數從書架的暗格裡拿出一個檀木盒,開啟盒子,裡面完好地保留著一個信封。簡卓掏出信封,展開信紙,紙上寫的東西很簡單,不外乎是剛才簡數說的那些話,但簡卓的神情卻一下變了。
二妞忍不住問:“怎麼了?”
“這封信是我寫的。”簡卓把信紙揉成一團,遲疑著說。
二妞驚,“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故意模仿你的筆跡寫的?”她從簡卓手裡奪過信紙,“先別急著毀滅證據,既然你說是你寫的,說不定裡面有回去的線索。”
簡卓不去看被二妞重新鋪平的信紙,反而拿起無人問津的信封,“如果這封信真是我寫的話,那線索就不在信裡。”
“在信封裡?”趙梧升烏溜溜的眼珠子望著簡卓,十分佩服地稱讚,“師父不愧是師父,獨具匠心!”
簡卓不說話,朝簡數伸出手,“有沒有打火機。”他看到過人抽菸,用的就是這個叫打火機的東西。
“我已經戒菸十幾年了。”簡數不好意思地解釋,“不過我可以馬上讓人送過來。”他說著便開始撥書桌上的電話,“笑笑,送個打火機到書房來。”
不一會兒就有個三十出頭卻還梳著兩條辮子的女人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來,因為走得急,白胖得像饅頭似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兩抹紅暈,“簡爺爺,打火機。”
“行了,你下去吧。”簡數接過打火機,又吩咐了一聲:“給幾位貴客上點好茶過來。”
笑笑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伸出手指從二妞一路點到驅惡,“一、二、三、四、五。”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對簡數說:“我知道,一共五個人,上五杯茶。”
簡數虛應了一聲,看著笑笑奔奔跳跳地往書房外走去,“這姑娘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生病落下了病根,一直不大聰明,幹活還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