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揚的女人死心塌地。更何況,他了解到的簡卓並非是個豪俠,他雖武功高強,卻並沒有一顆濟世的俠肝義膽,只憑自己的喜好做事,情義二字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屁,他決計忍不下那口氣,重新接納這個已經被玷汙了的女人。只不過自己得攔在他前面把姓賽的和姓佘的二人的性命保住,那寶藏沒了他們兩個可拿不了。
出乎二妞和老者意料的是,簡卓將劍歸了鞘,“叫你們教主出來。”卻是對那頭髮花白的老人說的。
“不知簡大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人雙眼微眯,眼中精光一閃。
“你將我們誆騙到樺陽村,除了殺死聖子外,不是還存了將七大家族一網打盡的心思麼?”簡卓一改剛才以平淡無奇的語氣,銳氣盡現地逼問道:“你以為設局讓我以為我夫人貞節不再,我就會不再插手管這件事?劉曾態!”
劉曾態沒想到簡卓不僅知曉了他們的目的,就連自己的身份都猜到了,他身形移動,瞬時便掠到了地牢的出口處,“好個簡卓!”
簡梟肩扛大刀從外面優哉遊哉地踱了進來,攔住他的去路,“師父又怎麼會放心師孃一個人呆在這裡,我已跟著你多時了。”
“你們早就發現這裡了!”劉曾態目露兇光。
“沒錯。”簡梟揮刀舉重若輕地一插,那刀便像插豆腐一般插進了青石板中,他淡淡道:“我不願出手,你束手就擒吧。”
劉曾態見他出手不凡,心中已有懼意,但他資歷比這簡梟深不知多少,自然不可能認輸,否則今後如何抬頭,“黃口小兒,也敢託大!”
“我不願出手不是我打不過你,只是我這刀善飲人血,我怕你會死在我的刀下。”簡梟見劉曾態已經擺好了陣仗,嘴裡雖說著不願動手,臉上卻不由露出興奮的表情。
“年輕人,誇海口誰都會。”劉曾態話音未落,人已經欺身而上,他慣用的招式是拳,這套拳法他練了大半輩子,早已練得爐火純青,收放行雲流水。
簡梟的刀法一開始被他壓制了下來,但是幾個回合之後,簡梟的動作明顯迅猛了起來,兩人勢均力敵。
二妞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簡卓見她無意中一直捏著自己的袖子,便開口道:“你放心,簡梟一開始不過是為了試探他的武功所以有意示弱,這老頭不是他的對手。萬妖域能繼承我衣缽的人,舍他其誰。”
果然如簡卓所料,一切不過發生在彈指間,劉曾態的一隻手臂被刀氣所傷,鮮血瞬間從傷處噴湧出來,那隻斷掉的手臂軲轆轆地滾到了地上,劉曾態殺豬似地尖叫。
簡梟將刀重新扛在了肩頭,他蹲下…身,語氣中不含半絲熱度地威脅劉曾態道:“我從不為不相干的人拔刀,但是一拔刀就要見血,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我就直接要了你的命。以後別再動我師孃的主意。”
劉曾態痛得緊緊咬住了嘴唇,連話都說不出,只艱難地點了點頭,簡梟替他上了金瘡藥,然後拍拍手站了起來,“去找你們教主,告訴他我師父在這兒等他。”
賽公子此時也穿好了衣服灰溜溜地走了出來,他對簡卓做了個揖道:“簡大俠果然是智勇雙全,並不輕易受人挑撥,現在令徒也證明了我與尊夫人之間的清白,在下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簡梟摸了摸刀,冷峻的青年認真道:“你但凡敢碰師孃一個手指頭,我早就讓你歸天了。”
簡卓對簡梟發表的視人命如草芥的宣言大感欣慰,衝他讚許地一頷首,問:“外面的人解決了麼?”
“解決了。”簡梟受了誇讚,忍不住有些眉飛色舞。
“是誰去跟蹤那劉曾態了?”簡卓問,為了保險起見,他早就吩咐簡梟安排人去跟蹤劉曾態。
“是輕功與易容並重的簡雀師弟。”
“好,我們走。”簡卓扶著二妞走出地牢,去了外面,才發現由鴻歡領頭的趙梧升等人也匆匆趕過來,這地牢外的廣場上倒了許多的黑衣人,原來教主安插了忍狼來看守他們,現在已經被前來解救二妞他們的簡卓鴻歡等人盡數殺死了。
“我們要在這兒等教主來麼?”
“這地方有這麼多的死人,留在這裡作甚。”鴻歡回答道:“你表嫂就留在離這不遠的客棧裡,我們去找她。現在回去,剛好可以趕得上吃晚飯。那客棧的廚子手藝可不錯,特別是秘製的鹽水鴨堪稱一絕。”
一聽到客棧、晚飯和鹽水鴨這樣的字眼,二妞立馬熱淚盈眶地看著自己表哥,就差對著他五體投地跪謝皇恩了,“快馬加鞭,走!”
簡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