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回來得很快,他手腳麻利地鋪好褥子,二妞坐在比床還要舒服的馬車內,忍不住對簡卓道:“簡大俠,當有錢人,真好!”
簡卓不看她,只吩咐外面的車伕,“可以快些了。”
那馬車伕被簡卓威脅過幾次,此時聽到命令,立刻執著鞭子抽馬,不敢慢半分。
“這麼快做什麼?”簡卓怒氣騰騰地道:“簡鵬你給我割下他的腦袋。”
二妞拍拍身下整整七層厚的褥子,道:“剛剛好啊,我一點都不覺得顛。”
簡卓的表情有了些軟化,“這就好。”
馬車伕的腦袋好歹是保住了,到晚上停下來到一個小村子吃飯時,他終於找了個機會和簡鵬獨處,馬車伕一臉愁苦地望著他,“客官,你們這筆生意,我實在是做不下去了,工錢我也不要了,您就放我回去吧。”
簡鵬從懷裡掏出銀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工錢你收著,這些錢買你的馬和馬車已經綽綽有餘了。今天太晚了,您今晚再受點累,和我們一塊兒,明日一早再走。”
“多謝多謝。”馬車伕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簡鵬笑著道:“你也不用怕,我師父他雖然脾氣古怪,以前經常一言不合就殺人,但是現在他已經收斂很多了,我不騙你。”
馬車伕聽完簡鵬的話,差點抖成篩子,等簡鵬吃完飯要找他,已經無處可尋了。
“我又沒騙你,你跑什麼?”簡鵬心想,他向簡卓報告,“師父,那車伕跑了。”
“跑了也就跑了。”簡卓不以為意。
晚上,他們借宿在一戶農戶家裡,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齊起來,二妞就見簡卓那著個雞蛋在剝,那雞蛋被他剝得坑坑窪窪,上面還粘著蛋殼。
二妞心理平衡地想,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總會再想法設法為你關上一扇窗。
“我來吧。”
簡大俠當做聽不見,直到把雞蛋上的蛋殼清理乾淨之後才遞給二妞,“吃,趁熱。”
二妞把雞蛋掰成兩半,將蛋黃塞到簡卓嘴裡,“我不愛吃裡面,沒味兒,還噎得慌。”
簡卓也不說話,把那蛋黃嚼了兩嚼就吞了下去。
“我們明天下午就能到黑石城。”簡卓道。
“真的啊?”二妞把蛋白全塞進嘴裡,臉頰一鼓一鼓地道:“那我們再合計一下,到了黑石城該怎麼辦。”
“進城,等他們。”
“等誰?”二妞有點不清楚了。
“等解空教教主自己找上門來。”簡卓解釋道:“如果七大家族的人沒有聚齊的話,寶藏是打不開的。”
“呦,那我現在不是成了最重要的那把鑰匙了。”二妞可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不可或缺。
“嗯,所以你要一步不離地跟著我。”簡卓道。
吃完早飯之後,他們繼續趕路,簡大俠靠著馬車壁,二妞則舒服地靠在簡卓的胸膛,“簡大俠,簡雁他們呢?”
“她還在客棧裡照看簡雀。”
“簡雀中的毒和鳳畫一樣你知道麼?”二妞忽然想起自己把這麼要緊的一茬給忘了,她轉過頭,一隻手撐著簡大俠觸感良好的胸肌,問。
“我知道。”
“簡雁和你說的?”
簡卓點頭。
“那你是怎麼想的?”二妞拋磚引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她哥哥鳳書一定逃不了關係。”
“簡雀是被曹簾所傷。”簡鵬扔出一枚重磅炸彈,“曹簾的那個丫鬟,也是她親手殺的,一看到簡雀背後的傷口,我就猜出來了。當晚雖然晦暗,但是也能看出那丫鬟身上的刀痕正是來自一把不多見的刀,簡雀也是被同一種刀所傷。我們早該想到的,要溜進高手如林的客棧殺人,還殺得無聲無息,無跡可尋,這根本就不可能。”
“什麼?”二妞被曹簾的演技折服了,這麼好一塊材料,死了不穿越可惜了,“她為什麼要殺尺墨?”她想了想,又飛快地接下去道:“怪不得簡雀會受這麼重的傷,一定是曹簾使詭計偷偷在簡雀背後放暗箭。”
“你還記得姓賽的那晚上沒有出房門麼?”
“嗯。”二妞當然記得了,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懷疑是賽公子動的手腳。
“尺墨是他的人。”
二妞覺得自己被這些重磅炸彈炸啊炸的也就習慣了,賽慫包竟然敢在殺人不眨眼的曹簾身邊安插眼線,“曹簾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就把她殺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簡雀回來的那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