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等人的身份; 然後就向林父林母說明了他們此行的來意,是向他們林家提親的。此行,虞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宮大夫人以宮藏大伯母的身份,替她的侄兒宮藏求娶他們林家的四姑娘林蔚然。
林家這邊的人全都被嚇到了,虞國公府啊,這是多高的門庭。
這樣的門第,或許他們這一輩子只能在戲文中聽過的高門大戶; 竟然來向他們提親; 求娶他們的閨女?他們下意識就不敢相信; 不是他們妄自菲薄,而是林家說好聽一點是耕讀傳家,其實說白了就是泥腿子農戶的身份。連見個縣官都戰戰兢兢的人,怎敢高攀國公府啊。
“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怕是不合適。。。。。。”林父艱難地說道。
他是想女兒嫁得好,但這嫁得太高了,要是被欺負,他們林家是完全幫不上忙啊。
可是這樣拒絕,好像又有點不甘心。為首的這位夫人,雖然滿身的威儀,卻很面善,見微知著,可以想見這極有可能是一門很好的親事。
噯,說來說去還是他們林家根基太淺了,才這樣患得患失,猶豫不決。
“噯,林大哥此言差矣。縱然虞國公府是高門大院,那也得娶妻是不是?自古以來,娶妻娶賢,門戶之見,有時並不那麼重要。”說話的是京城的姜官媒,她媒做得多了,發現這門戶之見,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林家人以為她這是寬慰之言,並不如何相信。
姜官媒也不著急,接著說道,“你家的情況我們也略知一些,一場造化,讓你家姑娘在侯府長大,論美貌論才識皆不輸那些貴女千金,你忍心讓她配農戶商戶嗎?”
“你們懼怕高門大院,難道將這麼好的女兒配給普通人家就一定是好的嗎?你們的擔心,我也略知一二,無非是怕她高嫁,孃家人無力替她撐腰。說到撐腰,如果她嫁人後過得美滿,事事順心,無須你們撐腰,豈不是更好?”
“我們觀令公子一表人才文質彬彬的模樣,想必令嬡也是知書達禮蕙質蘭心的女子,這樣的好姑娘又有什麼人是她配不上的呢。”
姜官媒這一句接一句的,真是說到了林父的心坎裡了,在他心裡,他的蔚姐兒自是沒有她配不上的郎君。
。。。。。。。
堂屋成了姜官媒的主場,她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在極力促成這段姻緣。
廚房裡,林蔚然兄妹二人炸著豆腐,不亦樂呼。
炸豆腐成了之後,林蔚然嚐了一塊,老實說味道很一般,豆腐胚子的水控得過幹了,沒她以前吃過的那麼嫩。
看來林家要做出外酥裡嫩的炸豆腐,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過林小弟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晴雪在燒火,整個心不在焉的,不時側耳聽一下堂屋的動靜。沒辦法,她家姑娘對裡面提親之事太過淡定了,簡直可以說是漠不關心,她這做丫環的只能多上心一些了。
林蔚然淡定,是因為她心裡有數。
首先,這個年代,男方派媒人來說親,女方是不興往前湊的。而且這才是他們第一次上門呢,不會立即就有結果的。對此,雙方心知肚明,她也不必巴巴地往上趕。
“姑娘,我方才見到那一行人中有一位夫人,那通身的氣派,就像官家人,比侯府的老夫人氣勢更甚。”
林蔚然心裡有數,怕是宮令箴的女性長輩也來了。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林父林母對高門大戶天然的畏懼和擔憂卻不是姜官媒三言兩語能消除的。
“我承認大妹子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
“爹!”
林則然打斷他父親即將出口的拒絕。
從一開始,林則然就在靜靜地聽靜靜地思索。
宮這一姓近來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這個姓是很少見的,可他最近怎麼老是遇到姓宮的人家呢?昨日在長淄鎮救了他們的宮大人是其一,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而且他妹妹今兒的態度有些奇怪啊,像是知曉來人的身份一般,先是讓晴雪來請他迎客。再者就是自客人進屋之後,她一點都沒露面,這太不同尋常了。
還有晴雪去請他時的狀態,雙眼明亮,雙頰還出現了紅暈,情緒太興奮了些。
他之前就一直在想,那鹿渭鎮的灌木砍伐資格證是誰幫她弄到的,一定有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幫了她。
那鹿渭鎮的灌木砍伐資格證是由太原府府衙簽發的,王太守不可能不知道,極有可能是經了他的手。而從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