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旬經常做一個夢,十五歲的他躺在醫院,父母圍在他身邊,歡聲笑語,他們端著餐盤出了病房,窗簾飄動,謝拾站在窗邊,站在那裡好像等了他很久,沈旬剛要起身問他有沒有乖乖地幫自己寫作業,謝拾轉過頭來,卻變成了一個冷漠的青年,對他說:“我要消失一陣子,回不回得來我也不知道。”
醒過來時沈旬經常會一身冷汗。
沈旬抱著張萌萌,繼續道:“你不用擔心,你走了後,我就來陪你。”他神經質地笑起來,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嘴角還在笑,臉上卻全都是淚。
堅定裡帶著瘋狂,瘋狂裡藏著深愛。
張萌萌不禁愣住,這次沈旬眼裡倒是有愛了,一場離別前互訴衷懷的戲被他演出幾分共存亡的決絕來,但是這樣,反倒更帶感。
“咔!”導演鼓掌,對沈旬笑道:“看來你昨晚熬夜鑽研一下不是沒有成果,這場好多了,不,簡直太棒了!”他又對張萌萌道:“你表情有點僵硬,調整一下,來,沈旬你保持這個勢頭,再來一遍!”
又一遍。
臻於完美,一次性透過。
結束這場戲,終於殺青,全劇組歡呼不已,就差宰雞宰羊來歡呼慶祝。沈旬卻有些疲憊地回到休息室,將門反鎖,一個人坐在桌子上,長腿交疊,將頭埋進手裡。
——
謝拾一大早就來到劇組,等待開機。他在試鏡時表現十分出色,到了正式開拍,反而很多地方都表現得不自然,他的一舉一動彷彿在模仿著誰,很容易看出來,那不是屬於他自己的特色,所以一舉一動都不甚流暢。
雖然還是比劇組一般的演員好了很多,但是卻和試鏡那天的他相去甚遠。
唐瀟自然不太滿意,就像是原以為這是個價值一百萬的名貴花瓶,卻沒想到到手了後,發現價值打了折,只能值八十萬。
即使這花瓶比其他花瓶價值更高,唐瀟還是不滿意,他原本在謝拾身上寄予了很高的厚望的。
謝拾很明白自己並不是科班出身,很多地方都有所欠缺,因此更加努力鑽研自己的演技,每一場戲之前,他都會肚子對著鏡子練上十遍百遍。
好在謝拾夠勤奮,從來沒有出現過忘記臺詞或者不在狀態的事情,唐瀟怒氣也就稍散了一點。
拍攝緊鑼密鼓,方柏樹戲份最重,忙得都沒時間找別人的茬了。謝拾是男二,因為拍戲大多都一次性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