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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他雖然沒了阿棗,但是還有後周,只要後周落在他手裡,未嘗不能強過莊朝。
霍珏重重一拍桌:“荒唐,殿下做出如此滑稽之事,憑什麼要讓我配合?!”
李蘭籍唇角高揚:“這麼說,駙馬是執意不答應了。”
滴血認親自是不能,但他更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和骨血,他頓了下才道:“我為什麼要配合殿下演一出鬧劇?我雖不懼殺人,但也不是嗜殺之人,不可能憑殿下一句話殺害無辜之人!”
壽陽公主也道:“是啊,皇上過壽誕見血,多麼不吉利?”
當皇帝的一般來說疑心病都比較重,雖然霍珏說的也算有理,但皇上還是忍不住轉頭瞧了他一眼,面露疑惑。
薛見選的兩個替身都是他的心腹死士,而且為人靈變,他們知道薛見選自己就是為了知道李蘭籍為什麼對沈家這般關注,現在看來就是因為這位霍駙馬了。
演沈入扣的那個忙在囚車裡磕頭道:“草民叩見皇上,皇上明鑑,草民是真的沒見過什麼霍將軍,草民原來在山裡種地,李殿下過來說草民和霍將軍生的相似,然後強行綁架了我幫我易容,我今日才得以重見天日,不信皇上可卸去易容一看。”
李蘭籍錯愕,皇上也愣住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命人取了卸容的東西來,果然易容底下的是另一張臉,只是臉部輪廓和沈入扣有幾分相似罷了,喬裝李氏那個也是如此。
李蘭籍心念一轉就知道是誰做的,五指根根收緊,不過他也算光棍,立刻跪下:“父皇恕罪,兒臣知錯,兒臣不該受歹人矇蔽,險些坑害了霍將軍。”他說完抬頭看了眼後周皇帝,面有深意。
後周皇帝卻目露深思,方才李蘭籍那愕然神情不似佐偽,說不準其中有隱情,他沉聲道:“老三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躬身退下,李蘭籍心中稍定,既然父皇留下自己,說明還是起了疑心。
霍珏帶著壽陽公主出了宮,壽陽公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還勸慰他:“老三去了莊朝幾年,性情大變也是難免的,你別往心裡去。”
霍珏漫不經心地答應了,帶著壽陽公主進了一處風味館子,她捂嘴笑他:“可是方才沒吃飽?”
霍珏笑著點了點頭,他趁著壽陽公主不注意,把兩張極細的紙條放在了燭臺下——一封給離得最近的薛見,一封給莊朝皇上。
兩人吃完了之後,他揚頭看了眼後周的夜色,不若莊朝繁星璀璨。
終於到了動手的時候。
不過此是後話,暫時說到這裡。
。。。。。。
阿棗雖說快把持不住,但還硬是忍住了,不到十二個時辰已經嘿嘿嘿了四回,雖然沒有真正入巷,但也夠要命的了。
她方才動了下又覺著背上的傷疼了起來,薛見拿了傷藥,不顧她的抗議,三兩下把她的衣服拉下來,碰了碰那條紅腫的鞭痕:“還疼嗎?”
鞭痕昨日腫的發亮,今天已經好了許多,但阿棗還是倒抽了口氣,薛見瞧的更是心疼,用紗布沾了藥給她一點點抹上,傷藥估計還有鎮痛的功效,塗完之後就沒那麼疼了,她苦中作樂:“幸好天氣轉涼了,不然化膿發炎可就麻煩了。”
薛見捏住她的嘴:“閉嘴。”
他上完藥又笑問道:“真的不要我幫你?”
阿棗當然知道他是哪種幫法,翻了個白眼作為回答,薛見挑唇笑道:“若是覺著身上不對就說出來,我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想看你難受。”
阿棗:“。。。”
接下來過了風平浪靜的兩天,眾人終於抵達了尋陽,阿棗終於踏上莊朝的土地,心裡說不出的踏實,想著想著她不禁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把莊朝當成故鄉了。
她抬頭對薛見道:“一個月沒見我娘和我哥,有點想他們,要不我先回京城?”
薛見可不會讓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搖頭道:“你回了京城怕是不容易再過來,再說你身上的殘餘的藥性還在,要是發作了怎麼辦?”
阿棗:“。。。”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他又笑了笑:“不過你也別怕,你要是想他們,我就讓你幫你捎書信回去。”
阿棗點頭答應了,薛見在眾人的簇擁下下了船,他就帶著她住進了尋陽的刺史府裡。
薛見一到尋陽就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天剛亮就出去,晚上月上柳梢了才回來,兩人有時候話都說不上,唯一的好處就是阿棗離薛見遠了,那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