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這樣原也沒有什麼錯,可蘇棠就是不喜歡,嫌棄他過於呆板沒有情趣。以前她尚未打算真心相待的時候,她無所謂他怎麼樣,反正不過就是應付罷了。
但是既然決定全身心投入好好愛一場了,她就不允許他再這麼古板下去。
所以,她好好調。教了一番。
比如說,若是在外間他不給自己抱,那麼回了內室去,她也不讓他抱。她想對付他,有的是法子。這一來二去的,霍令儼冷釘子碰多了,倒也識趣,漸漸也就配合了。
也不管什麼內室外室,只要妻子喜歡,他就願意配合。
不過,蘇棠也是懂分寸的人。這樣小打小鬧的情趣,不過就是在家裡,出了靜軒閣,她還是規規矩矩的。
霍令儼賞識她的點,正是這個懂分寸。
最後時間差不多不得不走了,霍令儼抱著人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後,低聲說:“棠兒要乖,等為夫回來好好疼你。”
男人聲音又低又沉,帶著股子誘惑的勁兒。蘇棠忽然想到每回抱一起滾床上的時候他在自己耳邊說話的語氣,到底做不到厚顏無恥,蘇棠臉還是紅了。
於是推著人往外去:“爺還不走嗎?小心耽誤時間去遲了,陛下罰你。”
見小女人滿面羞紅,霍令儼低低笑了起來,蘇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霍令儼抓過她手來,擱在嘴邊親了一口後,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蘇棠站在門邊,望著男人漸漸遠去的挺直身影,心一陣亂跳。她想她完了,這是真的對這個男人有了好感。
而且,她在放縱自己,放縱自己無限沉淪。
蘇棠活了近三十年了,不說什麼大風大浪大世面,但小風小浪小世面總是見過的。像她這樣的女人,其實更為通透更為現實,輕易根本不會懂感情。
因為看得多了,心裡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把雙刃劍。
沉浸其中的時候,是很美好,這個時候的情愛就像蜜糖一樣。可這世間到底是沒有長長久久的愛啊,愛情的保質期,也是有限的。
長則幾年甚至十幾年,如果短的話,可能也就幾個月吧。
不是她悲觀,是她對愛情這種東西實在不敢太樂觀。就比如說,想當初自己身邊的這位爺對那孟四小姐多麼深情啊,可再深的感情,不也是敵不過她這個妻子、這個枕邊人的朝夕相處嗎?
男人其實比女人絕情心狠,一旦不愛了,他們能夠徹徹底底轉過身去。
可女人比男人矯情,人家愛你的時候,可能你矯情著拿捏著不答應不拒絕。但等到人家轉身走了,你又絕對是倒回去追著人家不肯鬆手,非得問出個是非對錯所以然呢。
在孟四與霍伯爺的這段感情中,蘇棠身為局外人,她看得明白,不正是這樣的嗎?
她之前猶豫,一直不肯付諸真心,就是因為這個。可她也非真正矯情的人,正是因為看得通透,所以決定,既然愛了就好好愛,若是將來這個男人不愛了,她也絕對不會傷一點心。
“夫人,這門口多冷啊,您快進去。”青雀匆匆走了進來,拉了蘇棠進屋去,順便放下了厚實的棉布簾子。
蘇棠坐在榻上,略彎腰就著火盆烤手,笑著道:“爺被召進了宮裡去,我這不是擔心嗎?”
青雀道:“再擔心也不能不顧自己身子啊,這要是叫爺知道了,可得心疼死了。”
蘇棠噘了噘嘴:“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啊。”
青雀嚴肅道:“肯定有。爺多疼夫人啊,每天一回來就是尋夫人來的,連小二爺都不要。以前,爺可是最疼小二爺的。而如今,爺最疼的就是夫人您了。”
“夫人您忘了嗎?就前兩天,您不過就是在太夫人那裡多呆了會兒,天黑了還沒回來,爺那身軍裝都沒來得及脫,直接去了太夫人那裡要人。”
說起這個來,青雀倒是笑了:“就因這事兒,每回山茶姐姐見到我,都要跟叨叨幾句。說是為了這事兒,太夫人老人傢俬下里說了咱們爺好幾回,很生氣,說她老人家能對夫人您怎麼樣?值得他那麼火急火燎的趕過去要人。”
青雀一邊說著舊事兒,一邊幫主子捏肩捶腿:“不過,山茶姐姐也說了,太夫人是故意的。見爺跟夫人感情好,老太太心裡可高興著呢。”
“夫人您心地善良,待咱們姐妹都好,是咱們姐妹的福氣。夫人是好人,所以好人有好報,您也是幸福的人。”
蘇棠也覺得,其實如今這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
雖則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