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幸姑還很小,卻是鬼機靈一個,她瞧不上這位東宮四王子常常被人當槍使,所以帶頭欺負他給他教訓。趙王有勇無謀,註定是吃虧的命,常常被幸姑欺負得直跳腳,最後越發不待見霍家人。
一見到霍家人,就氣得跟烏眼雞似的,恨不得擼袖子跳過去打一頓。
可他又打得過誰呢?
霍家,是趙王從小心裡烙下的陰影,這個仇一直記著呢。當初陛下將霍氏女賜婚給他的時候,趙王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霍氏女做他的王妃,將來霍家還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只是,以前在趙王的印象中,霍家那個最會出鬼點子整他的大小姐,是個豆芽菜,又瘦又小的小矮個,怎麼這會兒倒是變了。模樣沒有大變,卻是比從前更漂亮,更順眼了。
當初元宵節在居一品遇到的時候,他就覺得她不一樣了。只是當時側妃在,沒多想,這會兒細細瞧了,果然眉目如畫,倒像個女人了。
趙王就想欺負她:“壓著你怎麼了?這是在本王的王府,一切本王說了算。哼,你膽子也挺肥的,還真敢給本王做王妃,就不怕本王記仇欺負你?”
幸姑:“陛下賜婚,妾身怎敢抗皇命。”
趙王說:“別以為我母妃喜歡你,你就可以在王府橫著走。我告訴你,你雖然是正妃,但瑤兒肚子裡可是懷了本王的孩子,日後你若是敢欺負她,本王會替她做主的。”
幸姑說:“天色這麼晚了,王爺不去側妃那裡?王爺已經忙了一天,若是不去陪著她,想來要傷了佳人的心了。”
“你真這麼大方讓本王去?”趙王不敢相信,“今兒可是你與本王的大喜日子。”
幸姑:“王爺的心早飛走了,留著人又有何用。不若我大度些,成全王爺與側妃,如此王爺心裡還能念著我個好。”
趙王目不轉睛在打量著人,仿若在猜測這女人到底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可他那榆木腦袋,又怎麼會有七竅玲瓏心思,胡亂猜測一番後,實在也摸不清,只哼著道:“明兒一早會有嬤嬤來呈落紅送進宮裡給母妃看,你這樣算計本王,就是為了讓本王捱罵。霍氏,你真的還跟小時候一樣,滿肚子壞水。”
幸姑真沒打算算計他,她是認了命的,又覺得這個男人不至於那麼糟糕,是想長久過日子的,她想結善又怎麼會結仇。只是,若是他能留下來,那是更好不過。
幸姑裝著心思被他識破的樣子,別開腦袋,看向別處。
趙王就十分得意了:“本王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本王本來是想走的,可這會兒偏偏不如你願。等與你入了洞房,本王再走不遲。”
說罷,趙王便抱住幸姑親起來。
幸姑起初有些排斥,覺得不舒服,但這趙王嘴巴說得狠,也不至於太混蛋。倒是懂憐香惜玉,見身下的人低低的哭,他倒是儘量放輕了動作。
可幸姑還是覺得整個人像是要炸裂般,覺得哪兒哪兒都痠疼不舒服。本來覺得應該算是結束了的,可哪想到,那人一個翻身又壓在了她身上,然後又重複之前的動作。
這種事兒,真是又羞又臊。她不明白,為什麼夫妻相處,要做這樣的事兒?
這趙王又不喜歡她,這種事兒又難為情又不好受。明明一次已經算是應付交差了,為何又要重複?
幸姑累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不知道,第二天到了時辰,孃家帶來的秦嬤嬤將她叫醒了。幸姑覺得渾身被重物挨著碾壓過一般,痠疼腫痛,又困又累,根本起不來。
“娘娘,奴婢知道您昨兒夜裡累著了,可還是得過來叫您起床了。”秦嬤嬤溫柔說,“天兒不早了,一會兒府上孟側妃還得給您敬茶呢。”
幸姑撐著身子爬坐起來,四下望了望才知道,原來已經嫁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猛地落寞起來。從今往後,她一輩子就要在這裡生活下去了,她有些想家了。
想母親嫂嫂們,想祖母老人家,也想哥哥侄兒……
“好,我知道了。”幸姑掀開被褥,發現身下一片狼藉,她嚇得忙又將被子蓋上。
秦嬤嬤笑著,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轉身說:“都別愣著了,伺候娘娘穿衣洗漱。一會兒宮裡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要來了,將床鋪拾掇拾掇,這落了紅的帕子好好收起來,回頭宮裡人得檢查。”
幸姑有八個陪嫁的大丫鬟,她自己原先身邊的四個,老夫人給了她兩個,太夫人也給了兩個。如秦嬤嬤這般掌事的老嬤嬤,孃家也帶了四個來,秦嬤嬤是幫著她管房裡事兒的,另外三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