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設都不放過,甚至連廟裡的佛像上貼著的金箔都被柔然人一點點的剷下。
韓昭一看到這麼多財寶,頓時心底也起了一些貪念。他竟然一點都不想再出兵坤州,而是想著讓人將這些財物秘密的運出亳州城一部分佔據為己有。
原本說好的只要一打下亳州城,就馬上馳援坤州,如今韓昭為了這些財物直接就延誤了下去。
南懷竹已經急的喉嚨快要冒煙了。
他多次奉勸皆沒有什麼結果,韓昭就是在拖延時間,以便他貪墨這些亳州城裡的財物。
“將軍,若是坤州被攻破,亳州必定保不下來。”南懷竹都已經上火了,這幾日韓昭有意躲著他,他多次求見,都被韓昭拒之門外,這天南懷竹硬是闖入了韓昭的書房,對韓昭冷眉說道,“守望相助之計便已經是毫無價值!”南懷竹說的話,韓昭怎麼可能不懂,他只是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轉移財物而已。
如今他見南懷竹將房門撞破,知道南懷竹已經急了。
若是蕭衍不保,他這裡也危險,所以韓昭頓時笑了笑,“這幾日本將軍身體微恙,所以一直不見客。今日稍稍有點好轉,可巧南先生就來了。好好好。就依先生,我們明日就出發。”
“將軍!戰機不可延誤啊!”南懷竹若是現在手裡有劍,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氣的在衝動之下一劍刺死那個混帳玩意兒。
他急在眉梢,心底卻是不住的在哀嘆,大梁從建國到現在,也不過才歷經四代。高祖驚才絕豔,聖孝仁皇后天人之資,都是世上一等一的人物,怎麼後代卻是如此的不堪,權臣當道,奸佞橫行,就連武將都如此的貪財。長此以往,大梁危矣!
“行了行了!”韓昭落下了臉來,“本將軍還用你來教?你回去等著吧。我心意已決,明日一早出兵。”
隨後他命人將南懷竹給拉了出去。
南懷竹氣的簡直要殺人,但是現在大軍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他是有求與人,所以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暫時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蕭衍已經在坤州城支撐了五天了,亳州城被破的訊息已經傳入了拉米的耳朵了。
拉米如同瘋了一樣的加緊攻城,他丟戰俘在前,後被蕭衍激怒。出兵坤州丟了亳州在後,最最重要的是他將這一次出征所獲得全部財富都留在亳州城中,如今亳州一丟,他相當於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這叫他怎麼不氣急敗壞,狗急跳牆。
蕭衍和南懷竹本來計算的是隻要在坤州城支撐四日,援軍就會來到,到時候兩邊一起夾擊,不愁拉米不完。
但是現在已經是第五日的日落,亳州那邊依然毫無訊息。南懷竹放出來的訊息根本就傳遞不到坤州城裡面,因為坤州城外面被人圍的水洩不通。就是一隻鴿子都飛不進去。
坤州城現在是兩眼一抹?,如同孤城一般。
原本坤州城裡的東西是供兩萬守備軍所用,如今軍力直逼十萬,十萬人張嘴吃飯,每天的消耗不是小數目,再加上柔然人日夜攻城,現在就是堆屍體都快要堆到坤州城的城頭了,再這麼困守下去,只怕也守不了多少日子。
雙方傷亡都十分的慘重。
可是柔然人的基數大,死掉五萬還有十萬之眾,而坤州城裡面死掉五萬,變就只有五萬人了。
蕭衍心急如焚,但是臉上依然肅穆沉靜。
他甚至自己是一軍之統帥,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手下所有的人。
方錦州已經三天沒閤眼,他如今略帶疲憊的衝到了蕭衍的身邊,“不好了。”他拉了一下蕭衍的衣袖,低聲說道。“城中恐怕已經快要沒糧食了。”
蕭衍眸光微閃,“我知道。”
方錦州抿唇不語,看向了蕭衍,“將軍說吧,該怎麼做,大家不會含糊的。”
這種時候,唯有捏成一個團才有生的希望。
“再等兩天!”蕭衍沉聲說道,“我信南懷竹。”
“我等信將軍!”方錦州一點頭,對蕭衍抱拳說道。
“我們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看拉米如今發瘋了一樣的進攻,應該是南懷竹得手了。”蕭衍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但是隻要大家受下去,絕對會有希望。”
他不能光憑一句信南懷竹就能讓這麼多人陪著他一起在這裡苦熬著,總要說出個理由來服眾。
方錦州等人聞言,紛紛點頭。就連幾個已經有點喪失鬥志的副將聞言也都精神一震。
誰知道拉米的損耗也是非常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