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衛天幫你嗎?”
“還是娘聰明。”莫小陌吐了吐舌道。
她才想到離衛天能打獵,就被她娘猜到了。
“我們的事到還不難,我現在就擔心沁兒,她可是被田家買了身契的人,不像楊佳蓉,給田家生下田輝後就拿了身契,是個自由之身,大丫,你想好了怎麼幫沁兒嗎?”白素芹問。
這個……她還沒想好。
要不是娘剛提醒,她都把沁兒給忘了。
對呀,她們跟田伯季分家了,沁兒又分不出來,她怎麼辦?
“娘,你別擔心,沁兒她……我會想辦法幫她的,只是我們現在分家是個什麼情況都未可知,還是等我們自己安定下來了,到時再想想辦法,難道你還怕田伯季那個壞老頭敢殘害她嗎?”莫小陌一心只想著怎麼分家的事,沁兒這事她還真沒替她想過。
但不管如何,沁兒的處境比她娘,雲舒三娘好多了,至少沁兒現在還有她和她娘照顧。
“你說的也有道理。”沁兒這事確實還得等她們自己先安定下來,才能再想辦法。
自己都不保,哪保得住別人?
沁兒幾次出來,檢視家中情況,田老婆子進進出出兩趟,第一趟急匆匆的走的,第二趟是氣沖沖的走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田老婆子是被公公休妻之人,她應該是被公公趕走了?
必竟被休之人是沒資格在留在夫家的。
不過這個田老婆子兇得很,就算她被休了,沁兒也不敢招惹她,只等她走了,家裡一片安靜了,沁兒這才敢出來去找大姐,她一個人呆在東屋怪冷清的,這幾日天天與大姐在一起,相處的十分融洽,和睦,她在這個家裡已經把大姐一家當自己的親人了。
只有大姐和琳兒她們是實實在在的對她好。
沁兒只顧著走路,並未看到一瘸一拐的田伯季,等她抬頭時,田伯季的一張老臉已經耷下來了,“爹,你怎麼在這?”
受傷了還出來?
“過來,扶我回去!”田伯季逮住沁兒,喝令她過來扶她。
“是,爹。”沁兒不敢反抗,只得過去扶他。
田伯季費了老大的勁才趴回到床上,想著今日憋的這一肚子氣,氣得將床砸的呯呯響。
沁兒見公公如此生氣,嚇得連退好幾步。
“你躲什麼躲,沒看到我口渴嗎?還不去倒杯水過來給我喝。”田伯季見沁兒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沁兒聽到公公要喝水,緊張的去就桌上拿茶壺,提起時發現裡面是空的,嚇得都快要哭了,“爹,水壺裡沒水了,我去給您去廚房倒。”
“那你快去啊。”田伯季抓起瓷枕就朝沁兒扔了過去。
沁兒沒想到公公會拿瓷枕砸她,等她反應過來下意識避開的時候,瓷枕砸中了她的膝蓋骨,劇烈的疼痛讓沁兒的眼淚也跟著流出來了。
“我這就去。”沁兒不敢作聲,只含著眼淚拿起桌上的水壺忍著疼痛出了屋子。
一直以為田有貴兇悍,虐打自己的妻子,沒想到公公兇悍起來,簡直如同發了狂的野獸,那麼重的瓷枕砸過來,要不是她避了下,若被砸中頭,只怕她人就沒命了,田家人真的一個個太恐怖了,她要告訴大姐和琳兒。
委屈巴巴的沁兒,抹著眼淚拐著腳來找白素芹,哭著聲叫了聲:“大姐。”
白素芹聽到是沁兒的聲音,忙起來去迎人,看到沁兒眼淚直落,心疼的去給她擦淚,問道:“沁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莫小陌見沁兒哭的這般傷心,便也猜到了,“是不是田伯季他欺負你了?”
田老婆子走了,家裡沒人侍候他,那田伯季還不找來沁兒去服侍他?
沁兒不知道公公叫什麼,只道:“公公有氣,就拿瓷枕扔我。”
“他扔你哪兒了?受傷了是不是?”白素芹扶沁兒進屋坐下,見沁兒的腳不利索,就蹲下檢查她的傷勢。
捲起褲管,看到膝蓋骨青腫了一片,白素芹皺眉:“竟傷成這樣?”
這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公公受了傷還能把沁兒砸成這樣。
“我去拿塊黑布。”農村一般沒退腫的藥,只能拿塊黑布揉揉,能消腫去淤。
“可公公還等著我給他倒水呢。”沁兒怕送晚了,公公又朝她發火要打她。
“你別送了,我去送。”莫小陌從櫃子裡拿了塊黑布給她娘,“娘,你幫沁兒揉揉,照顧她,我去侍候那個田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