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才不讓人對他們加以阻攔。陛下聽我道來……”
一個時辰後,女教皇出了紫璃宮,向著長青宮走去。路上的宮女侍從們見教皇神色不善,哪裡敢上前礙眼,紛紛退到兩旁躬身垂首,大氣也不敢喘。待陛下走得遠了,這些人這才抬起頭來。其中不乏一些機靈的,回頭望了望陛下來時的方向,猜測著,莫非陛下和公主又起了爭執?
女教皇此刻滿腦子想的還是之前在紫璃宮的見聞。老者的話語像是一塊巨石驚起了她心中的驚濤駭浪!代代相傳,祖先遺命中提及的“有緣人”難道出現了!百年時間過去了,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這遺命是隻在歷任教皇中傳承的,別人不得而知,就連古老也不知曉……
她不由的抬頭看了看初升的太陽,萬能的祖先啊!您竟是預料到了百年之後的事情嗎?
還有凌兒那丫頭……方才去看她,她竟以性命相脅……真是和他那倔強而苦命的爹爹一樣……
想到這裡,不由心裡一痛,看來若是來救凌兒的那些人中果真有那個傳說中的“有緣人”的話……就真的是時候開誠佈公地談談了。
丁譯官這是第三次來到蓬山派眾人所住的院落了。只是這次接待他的不是那位邵師兄,而是一貫板著臉的那位仁兄。
丁譯官面上掛著和善的職業笑容,拱了拱手:“諸位住的可慣,請恕下官這次又來打擾了。”
子允漠然地看著這位官員,也不應聲,也無表情。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有話快說。
丁譯官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嗓音道:“奉陛下口諭:有請諸位俠士到長青宮一聚。”
子允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
“那下官就在外面恭候各位了。”丁譯官識趣地道,去到外面等候。
子允看著丁譯官的背影,微皺了眉頭,轉身上樓,來到邵師兄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推門進去。
他就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邵峰走了出來,額上見汗,面色顯得有些疲累。
子允道:“師弟怎麼樣了?”
邵峰鬆了口氣道:“總算不致毀了一身修為。幸好祝師弟自身功力深厚,又修煉了最適於療傷的混元真氣。否則,為兄亦是無能為力了。”
子允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邵峰問道:“我為師弟療傷這段時間,那位雲姑娘怎麼樣了?”
“看來倒是沒事,呼吸脈息都很平穩,只是不醒。”看著師兄點了點頭,子允接著說道:“教皇邀咱們去長青宮,怕是有事相談。”
看了看身後緊閉的房門,邵峰苦笑道:“恐怕是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了。看來回蓬山之後少不了一頓責罰了……傳旨之人尚在樓下麼?”
子允回道:“在外面。”
“那我們快些去吧。只是……這裡,總要有人看著……”
“這裡有我。”一個人從拐角處轉了出來。
“孔姑娘?”邵峰在聽到有人說話的第一時間,心裡一驚。看清是孔燁,心裡雖然放鬆了些,卻仍是難以平靜。她是何時到來的,自己與子允在此談話,竟然沒有覺察到!雖說自己方才為祝師弟運功療傷,耗損了不少真氣,但也未免太過鬆懈。若來的是敵人……
而子允心裡也是震動不小。這位苦修士此刻在心裡想著的盡是這些年輕人是怎麼修煉的,難道自己的修煉方法繞了遠路不成!
其實這倒是他多慮了。原是孔燁在他上樓之前便已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去敲門罷了。再加上昨夜的事情以及方才教皇的邀約,讓他有些煩亂,故而沒有發現孔燁也不算什麼。
須知這世上有些事情原本是很簡單的道理,往往是人們把它想得太過複雜,反而迷陣叢生。平心靜氣,才是處理好事情的大前提。
孔燁平靜地說道:“我並非有心聽二位講話,只是有些擔心祝師兄的傷勢,過來看看。”
邵峰看了看孔燁,點頭道:“也好,那就有勞孔姑娘了。”說著與子允朝樓下走去。
孔燁目送著他們的背影,耳中傳來邵峰的傳音:“世事有變,做好最壞的打算。”
是啊……目前形勢的確是十分糟糕!昨夜闖宮敗露行跡,兩個人又是負傷而回。孔燁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祝宴池盤膝坐於床上,面色蒼白,滿頭是汗,但經過邵峰的一番救治,顯然已度過危險期,正自自行調息。
孔燁吸了吸鼻子,屋子裡尚留有淡淡的血腥氣。唉!孔燁嘆息一聲。男人啊!怎麼都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