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都告訴了他,陳瑞河聽完覺得非常荒謬,就那麼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失誤,釀成了這樣一個遮遮掩掩、藏汙納垢的大事故。
“實話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平定下去了,沒有人關心為什麼了。”
錢心一:“我關心,說實話你專案上那些施工隊,以後跟我打交道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他們怎麼看我不要緊,問題是我不能白忍這口鳥氣,我總要反擊一下,告訴某些人我錢心一不是個軟柿子,任他捏個稀巴爛,還連個屁也不敢放。”
陳瑞河覺得這就是閒折騰,另一面他又忍不住羨慕他,涉世多年,不改意氣難平。
“你們自己刪了證據,你倒是告訴我,你準備怎麼不忍這口鳥氣?想怎麼反擊?”
錢心一說:“你要是肯用事實說話,我就是2:1,你把之前與會的人全叫上,說事故是張航的問題,並讓他向我,主要是向傷者家屬道歉。你老闆我動不了,不過你不要當我傻,別告訴我郵件你們是心有靈犀一起刪的,他拉不下高傲的自尊道歉也行,再賠點錢什麼的。”
“要是你不方便,那我就只能先找人把張航打一頓撒撒氣再說了。”
陳瑞河臉色臭得不行:“你這是違法!”
“說的好像你們是合法的一樣,”錢心一笑了兩聲,忽然正經起來:“陳哥,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你考慮一下,我等你電話。”
——
陳西安的郵箱裡收到一封郵件,來自消失了一陣子的錦城美術館的小辮子畫家。
小辮子讓他在元旦節之後的第二個星期一,去一趟當地參加技術交底,沒什麼問題的話等到開春,施工隊進駐就開始改建了。
陳西安回了個“郵件已收到,具體事宜電聯”,沒幾分鐘小辮子的電話就來了,錢心一也回來了。
陳西安不喜歡聽小辮子瞎聊,就把電話塞到了錢心一手裡,這樣一舉兩得,既不會耽誤晚飯,又完美的規避了出軌的嫌疑。
錢心一炯炯有神的聽那什麼新銳畫家,從錦城今年冬天氾濫的老鼠,說到他出去為別墅尋找的配套室內裝飾,自顧自嘚吧嘚吧的說了半天,赤裸裸的調情句式就用了不下十句。
他被雷的實在受不了,心想這還得了,就說:“那什麼,陳西安他換號了,你要找他,以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