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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春花三人忙活了好一陣,姨婆拄著柺杖進了院子,也不曉得她是真的走不穩當還是顯擺啥!
跟在她身邊的兩婆子,也是麻溜的很,趕緊扯了一把椅子給她坐著。陳春花曉得她是瞧著她呢,連頭也沒抬,忙活著自個的事兒。
姨婆瞧了半響,見著陳春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輕咳了幾聲,道。“這坐了半響,也不曉得上個茶水!”
陳春花聽了這話,抬頭瞧向了姨婆,道。“姨婆,俺屋裡沒茶,有井水,擱旁邊那井裡打上來便是!”
那站著兩婆子,嫌棄的瞧了一眼陳春花,一個去廚房,一個開啟包袱從裡邊拿出了一個木盒子,又拿出了一個上了花紋的茶杯擱桌上擺好。
這老二老三沒進來院子,老二回去村裡給老大隻會聲,這老三便去買菜了。打這話是沒給姨婆說,若是說了,又不曉得要叨叨些啥,怕是會作難自個媳婦。
老三心思不比老二。這姨婆打小就沒啥印象,陌生的很。在街上買了兩斤熟肉,又去點心鋪子買了兩包點心,這平日雖做生意。但媳婦很少買肉,若是高興了,擱一陣才吃上一頓。
姨婆本是對陳春花不滿意,這聽了她的話,當下就拉長了臉,等這婆子燒了開水,泡好了茶,端著茶杯輕輕的抿了幾口,隨後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兩婆子立刻向了前,垂著腦袋聽訓。被說陳春花。就連二嬸子和秋菊都沒見過這陣仗。一來她們也沒進過大戶人家做丫頭婆子。但也曉得,這大戶人家規矩多,若是東家不好處的。要受不少委屈。
“平日裡咋教你們的,這作為身邊人連規矩都學不會,若是像了那般人不受教,往後俺還能留著你們呢?”
兩婆子聽了這話,連連說道自個的錯處,陳春花瞧了一眼那兩婆子,這臉色沒啥變化,倒像是習慣了的。
但這話說的可就帶了話,明顯的是說給陳春花聽,就連二嬸子和秋菊都聽出來了。忍不住在心裡噓唏。
陳春花瞧著這姨婆,在心裡悶笑,這是要做給誰看呢?做給她看?倒是不曉得這姨婆是有好大的能耐,剛進了她屋裡,這就開始給下馬威了。
老三買了菜回來,進院子瞧見姨婆喊了一聲,這姨婆見著他手裡提著的物什,當下就說道了。“三娃,你這娶了媳婦,咋能跟沒娶媳婦一般,買物什這事兒讓婆子丫頭去做就成,那能用的著自個跑一趟,難不成請了這婆子丫頭擱屋裡吃閒飯?”
這老三還沒聽明白,陳春花就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心想,這姨婆怕是將二嬸子和秋菊想成了是她屋裡請的婆子丫頭了。
二嬸子和秋菊聽了這話,險些沒給這姨婆甩臉子。
陳春花這般舉動,被姨婆盯了個正著,呵斥道。“還愣著做啥,瞧著物什買回來了,還不趕緊去接了,真是等著吃呢?”
老三聽了這話,也不好發作,眼睜睜的瞧著自個媳婦受了這委屈,啥也不說,悶聲將手裡的物什放去了廚房。
姨婆見著老三這摸樣,眉頭慫的老高。這陳春花幾人是一點面兒都沒給她,讓她下不來臺。兩婆子見著了,連忙道。“老夫人,您可別作氣,這小戶人家哪能跟大戶人家比,有教養沒教養,一眼就瞧的出來,跟這個作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划算!”
這話說的可是得罪人了,不說你是一個婆子,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就這話讓姨婆說也是過頭了。
陳春花收住笑容,冷眼瞧著那說話的婆子,道。“俺還不曉得這屋裡啥時候多了個會這般能說話的嘴,這話聽著可不像是人說的,唉,日子過的不好也就罷了,平白無故的遭人拐著彎說道,這以後咋過?”
秋菊聽了這話,立刻接話道。“大嫂子,可別作難,日子好不好過還不得是自個過的,別個愛說道啥,俺們總不得去撕了那張嘴不是!”
陳春花聽了,忍著笑意,點了點頭,道。“那倒是,你這話說的在理!”
老三在廚房聽著外邊的說道,這婆子說話可真損人,想了想,拿這點心出來擱到了桌上,道。“媳婦,秋菊,二嬸子,別忙活了,來歇歇,吃塊點心!”
看老三這般招呼,姨婆也鬧了個糗,感情這兩婦人不是請的婆子丫頭!
二嬸子和秋菊也省的,停下手裡的忙活,也沒管這姨婆啥臉色,坐到桌前,拿著點心吃了起來。陳春花好笑的瞧著她們倆,別看她們是個地地道道莊戶人家,這若是真跟人說道起來,指不定誰嘴敗呢!
這老三喊了他們,沒喊姨婆吃,這姨婆能高興?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