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
秋兒這孃家,在興縣,也是百姓城隔壁縣城,出了百姓城便到了興縣。
這興縣城比起百姓城那又是繁華了些,光城東那鋪子,一年到頭進賬也不少,秋兒也是明著這點,才趕忙讓老二緊著過來。
老二作為吳家的女婿,來打理鋪子,外道人自然沒啥話說,這有話說的,定是那大嫂。
大嫂本是農家女,跟秋兒大哥吳生是瞧八字合上的,嫁進吳家頭一年便生了個男娃,秋兒爹孃也瞧著喜歡,覺著這合八字是合對了,後面兩年內又生了一個女娃。
不然的,這大嫂在吳家定是不會有能耐說道啥,但秋兒大哥吳生那是懼內的很,媳婦說啥便是啥,又有吳氏夫婦撐腰,在吳家能做一半的主兒。
秋兒和老二當天回到吳家,一家子的人坐著一塊吃了一頓飯,秋兒爹飯後說了這事。
吳生媳婦,本姓李,嫁進吳家,便冠上了吳家的姓,叫吳李氏,吳李氏聽了公公的話,當時臉色就變了,道。“小妹這是嫁出了,哪能管著孃家的事兒!”說著,瞧了瞧那坐著的老二,道。“妹夫,可不是俺這做大嫂的說道,俺聽著說你擱衙門裡當差,跟著縣官左右,這不是挺好的呢,說不定,等哪一日便混出了個名堂,這讓俺們也跟著沾沾光不是!”
老二這聽了大嫂的話,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秋兒瞧著自個男人這般摸樣,瞪了他一眼,道。“大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俺也是爹孃的閨女,這嫁沒嫁都是一樣,哪有說的這般生分!”
秋兒沒嫁人之前,公公婆婆疼著,這秋兒嫁了人,吳李氏可是沒啥顧忌了,但得知公公將城東那鋪子交給秋兒夫婦打理,心裡哪能平的下去,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的不就是這個理,俺這嫁過來了,也沒往孃家討要些啥!”
平日裡,秋兒與這大嫂關係也薄,聽了這話,當場就開了口,道。“那是自然,大嫂若是跟孃家人討些啥,那也得能有啥可討才是!”
“成了,這般吵吵嚷嚷像啥樣,俺這還沒老糊塗,事兒就定了,明兒起,秋兒兩口子去打理城東的鋪子,城南的鋪子交給你們了!”秋兒爹說完,便離了桌。秋兒娘瞧著自個男人作氣了,道。“你們也別折騰,長輩說啥聽著便是!”
吳李氏瞧了婆婆一眼,道。“成,那明兒便讓管事的將賬本交給小妹兩口子,往後進賬多少,俺們也顧不上!”說完,拉著自個的一雙兒女回了屋去,吳生瞧著媳婦這般,沒說啥跟著一塊兒走了。
“你們也都回院子去,你大嫂就那性子,擱一陣便好了!”秋兒娘自是為難的很,她曉得會是這般,但自個閨女嫁的人家不好,想著能給些便是給些,往後若是起手不來,她也是沒法子了!
“唉,那俺們就回院子了,娘你好生歇著!”
吳李氏回到屋裡,讓婆子領著兒女下去歇著,吳生進了屋,瞧著媳婦拉著個臉,道。“媳婦,你這般是做啥,爹說的話,你也不能當著他的面兒這般,你又不是不曉得,這事兒前兒就定了,這會子說道啥?”
吳生雖懼內,但自個的妹妹也是疼的緊,對自個爹那般決定也沒說道的。
吳李氏瞧了吳生一眼,道。“成,就你會說道,咋剛剛才不開腔了?”她嫁過來,為鋪子的事兒累死累活的,生兒育女不說,還得顧著一家子,現兒倒好,讓秋兒那兩口子撿了個現成的。
“行了,爹不是還留了鋪子給俺們呢,他說城南那邊的鋪子,往後眼跟前的鋪子也是俺們的,你也該知足些!”
“呸,城南那鋪子,你也好意思說,城南那地段能跟城東那地段比?俺就想著要城東那鋪子,往回勞心勞肺的,白白給了秋兒,那哪成,就是你覺著沒啥,也得顧慮顧慮俺!”
“好了好了,媳婦別作氣,秋兒兩口子還手生的很,指不定往後生意做滑了,俺們還能跟爹說道說道不是!”吳生說著,笑嘻嘻的靠近了吳李氏,道。“這鋪子眼瞧著生意好,俺曉得那都是你的功勞!”
吳李氏聽了這話,橫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就你會說!”
老二待在吳家那是沒地位的很,全是瞧著秋兒的面上,壓根沒誰瞧的上他,這點他自個心裡清實,大嫂說道的那話,擱他心裡也不好受,若不是應了媳婦的話,自然不會擱這待著。
秋兒瞧著老二臉色不好,撇了他一眼,道。“咋的,就大嫂那幾句話就上心了?”
“沒上心,俺這不是沒啥話說呢!”老二心裡悶,覺著很不自在。
“還沒啥話說呢,擱桌上那會子,大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