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親王此刻氣的臉色犯青,末了瞪了陳春花一眼。面露恐慌道。“請皇上息怒,微臣並未有心隱瞞,實在是這陳春花區區農婦,竟在知曉此事後,與曹然獅子大開口,微臣這才好生敲打了她一番!”
“獅子大開口?哈哈,親王。若不是有右相在,今日怕是真被你這般給蒙了冤情。當日若不是民婦退讓一步,豈不是要被你收押大牢,逼迫之下應承?”陳春花這會子是真著被親王這番話給逗樂著!
右相冷哼一聲,瞧著親王道。“親王,事以至此,你還有何話好說?”右相說完,便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微臣這裡有份證詞,乃是趙家村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手印,以及趙家村臨近幾個村子的證詞!”
說完。便讓人將證詞呈了上去,皇帝不過是掃了一眼,這份證詞,先前便由右相交予了皇帝瞧了一番!
“親王,你身為堂堂親王。竟敢欺上瞞下,念你在朝為官多年,憂國憂民,今日一事,免了在身職務,即日起,啟程趕往天涯城,若無皇命,不得離了天涯城半步!”
陳春花聽了這話兒,心裡自是不滿皇帝這般輕饒了親王,但親王畢竟是皇室,皇帝作為一國之君,又能如何?
而其他人卻不這般想,天涯城,那是荒涼之地,堂堂親王貶去天涯城,還不得出了天涯城半步,這事兒怕是一早便打算好的,陳春花樓房一事,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親王又豈能不知曉這般?只得應下,隨後便離開了大殿,而陳春花也被皇帝因著種植稻子一事賞賜白銀一千兩,另得賞封為春農之女!
陳春花並不知曉這名頭用來做啥,回到右相府便已要到響午,右相併未一道回來,被皇帝傳去了御書房!
老大和徐子在門口等了好一陣,見著陳春花回來了,兩人臉上均是一喜,這老大歡喜也就罷了,徐子臉上的歡喜之色讓老大瞧在眼裡,心裡自是不大爽快!
不等徐子迎上去,老大率先走了過去,好生的扶著自個媳婦,道。“媳婦,咋樣,可是累著了?”
陳春花搖了搖頭,道。“大哥,先進去再說道,俺這腿腳痠軟的很!”她擱大殿之上跪了好一陣,腿都麻了半響,現兒是沒力的很,膝蓋更是疼的緊!
等進了前廳,老大扶著陳春花坐了下來,徐子隨著一道進來,便道。“春花,事兒如何?”
“親王霸了我那點子一事,在朝堂之上將他告了,若是不出岔子,親王便即日出發去天涯城!”陳春花這還納悶呢,天涯城她是沒聽人說道過,更是不知曉是啥地兒,倒也算是曉得了這皇帝的打算!
徐子聽了這話,道。“天涯城?”
“怎的?你不知曉天涯城?”
“不,天涯城是本國最為荒涼之地,常年飽受風沙侵蝕,人煙甚少,倒是沒想著,堂堂親王竟被貶去了此地!”
陳春花聽完徐子的話,噗笑出聲,她就說,咋瞧著親王那一臉踩了狗屎似的難看,原來如此,若真是這般,那倒也算是出了一口氣,就讓那親王知曉,這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偏偏要去吃沙塵,好生的能耐!
“親王能得此教訓也定是好的,想必聖上一早便有了打算,如此一來,你這事兒碰在了節骨眼上罷了!”徐子說道的正是如此,親王可並非能與一般官員相比,若不是因著陳春花種植稻子有功在身,這單憑著樓房點子一事告了親王,確實是不足以定了親王的罪!
不單單如此,右相可是查出了親王這些年受其他官員賄賂的證據,不過是沒呈出來罷了,親王也並非蠢,自是知曉這點,才並未多說!
見著徐子與自個媳婦有說有笑,老大在邊上啥話也插不上,不由得悶哼了一聲,陳春花瞧了老大一眼,嘴角笑意一僵,瞧著徐子道。“這回可是多虧了縣官爺,若不是這般,這心裡憋的一口氣,定是受著了!”
徐子聽了這話,心裡泛著苦澀,道。“無礙,既然親王已被貶去天涯城,想必這兩日便要提審曹然了!”
說道起曹然,的確是個悲劇,他現兒還在牢裡盼著親王來,卻不知曉親王此刻已回親王府收拾物什,攜帶家眷趕往天涯城!
在說道說道這曹然進了牢子,那舒兒與曹禺被趕出了宅子,除去身上穿著,宅子裡邊的物什被周天淼一件不剩的收了去!
這回舒兒與曹禺兩人才是真的流落街頭,曹禺一個大老爺們倒是無礙,但舒兒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又豈能吃咽得下那窩窩頭?
身上穿戴的首飾不過兩三日的工夫便典當完,銀錢也僅僅夠著她好吃好喝幾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