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冷笑一聲,將銅鏡放在了桌上,趙香瞧了瞧,便道。“你說,你屋裡現兒情形這般好,咋就不讓老三分出來呢,老三分出來了,自是沒那般說道了,共妻共妻,這得多累人,就是擱外邊人說道也瞧不上!”
陳春花聽著這話,打了個哈欠,道。“姐兒,這事俺可做不得主,三哥也沒那心思,俺不曉得咋回事,這會子犯困,若是明兒得空,再和姐兒嘮嘮!”
趙香看著陳春花不願聽自個說道,心裡有些作氣,道。“成,妹子先歇息罷,回頭俺在找妹子說道說道貼心話兒!”說著,將兩根簪子都收了起來,拿著離開了陳春花屋裡。
見著簪子收了回去,陳春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能輕易收人情,一旦收了,若是收的不好,那就是個麻煩事!陳春花那日收了趙香的簪子,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說她與趙香第一回見著面兒,就是和董娘一塊兒搭夥做生意,那也是後邊熟道了起來才交好。
現兒是明著了趙香的心思,怕是往後也不咋的想與她說道話兒了,若不是瞧在乾孃的面上,剛剛她那番話,定是讓她上了性子!她屋裡的事兒,還撈不著別人來多嘴多舌!
為了這事兒,陳春花心裡也想的多,生怕了這趙香回頭又來,乾脆的打發六子去將乾孃請來把話兒說道開!
二嬸子剛忙活完響午飯,便隨著六子一道來了,道。“春花,啥事兒?”
“乾孃,你坐著,俺今兒真是有事兒和你說道!”說著,讓文婆子端著飯菜上了桌子,道。“乾孃還沒吃響午飯罷?”
“等會子回去吃,喊梨花給俺留了飯!”
“等啥,一道吃了便是!”陳春花讓文婆子添了一副碗筷,老大和老三是擱場地裡吃的,沒得著空回來,先前便喊順子回來說道了一聲。
兩人吃著飯,二嬸子還想著春花喊自個來啥事兒呢,見著她吃著飯沒吭聲,也沒緊著問她,等吃了響午飯,歇了一會子,陳春花這才瞧著二嬸子道。“乾孃,姐兒啥時候回夫家那邊兒去?”
“她說道是待上一陣子,唉,這一陣子待下來,正月半都過了,回頭怕是要挨說道呢!”
“可不是呢,畢竟是嫁出去的閨女,哪能經常兒的待孃家的,姐兒心思也好,想著給夫家小姑子尋個婆家,今兒上俺屋裡來說道了寬心話兒,上回姐兒送俺的那簪子,大哥說道,俺襯不上那簪子,便是還了姐兒,姐兒也是客氣的很,初五那晚上,打發二十兩銀票的紅包硬是沒收!”
二嬸子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道。“啥?二十兩銀票?春花你這是做啥呢,二十兩那般多銀錢咋的能打發紅包,這香兒固然是俺閨女,但還算不得那般親厚,你可不能因著俺的面兒白瞎了銀錢!”
陳春花自是瞧得出二嬸子的這話是真為她想著,道。“乾孃,你這話說道的,姐兒這不是客氣著呢,沒收俺打發的紅包!”
二嬸子聽了這話,是沒將話兒說道出口,自個閨女那心眼小的很,就是香兒收了那紅包,她也是不得準,定是要退回來,春花是為了她這做乾孃的有些臉面,倒真是給讓人瞧走了眼,道。“春花,你屋裡生意雖是做的大了,但銀錢那可是自個賺的,萬般不能亂揮霍了銀錢!”
“唉,曉得乾孃是為了俺想著呢,姐兒也為俺想著,曉得俺身子骨不好,上門來給俺說道寬心話兒,她那話也是好的,若是真讓俺三哥分出去,俺也不會遭人瞧不上不是!”
二嬸子聽了這話,才明著春花找她來說道的是啥,春花認了她做乾孃,有啥玩意往她屋裡送,這倒好,自個親閨女上她這兒來說道上春花屋裡的事兒了!
“春花,你別聽了她那瞎掰話,她那張嘴把不住,胡扯,你和老大和老三過活的好,村裡人都瞧著,哪能分出去,有啥瞧不上瞧得上的,現兒幾十裡地哪個不曉得這趙家村陳春花的名頭,上這來忙活人哪個不惦記著你的好,若是沒這忙活,好些人屋裡去年因著漲水的事兒收成不好,光是管著納糧,納了糧還吃不到年關,更別說道一家子過個暖和年!”
陳春花這生意做起來,造福一方,連帶著周邊的村子,甚至更遠一些的村子裡的人都上這來忙活,好些人屋裡那是住的茅草屋,吃不飽穿不暖,好不容易等著收成了,這又納了糧,吃著上頓沒下頓,一聽說這兒有忙活,有得吃飽,住的暖和,誰不想上這來忙活?
就是你平日的在屋裡忙活地裡的事兒,那吃不吃得上還是一回事,上趙家村忙活,工錢可是比外邊做苦力強得多!
雖說陳春花做生意是緊著自個謀賺頭,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