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氣的冒火,想是要去跟老二討個說法,陳春花拉著他沒讓他去,道。“三哥,俺跟你說這事兒,不是讓你去找老二說道的,若是這般,那般多的人整風扇來賣,俺咋不去說道他們?”
老三雖知道是這麼個理,但老二是自個屋裡的兄弟,哪有這般做的道理,道。“媳婦,這不成,俺得去找老二將事兒給攤開說明白了!”
見著老三這般,陳春花撒開了手,坐了下來,道。“三哥,你要說明白啥?秋兒這嫁過來也沒多久,屋裡房子的銀錢還都是秋兒拿的,不說秋兒。就說說那吳家,吳家是興縣的大戶人家,老二這般也抬不起頭不是!”
陳春花說的這話,也正是老二現兒的摸樣。她能理解一個人的虛榮心,但這虛榮心千不該萬不該從別人身上來討。
老三聽著自個媳婦的話,心裡難免有些吃味,道。“媳婦,老二是老二,他分出去了,你咋還想著給他打算,他現兒變成這般,哪有顧忌著屋裡的兄弟!”
“三哥。。。”瞧著老三不悅的摸樣,陳春花曉得他是誤會她的意思了。道。“俺這不是想著給他打算。這般做也是為了你們仨兄弟的情分。讓一回是一回,哪有經常這般的道理,暫時的先忍讓忍讓罷了。若是他懂得,便是好,若是他不懂得,往後也沒啥說道的!”
聽了這話,老三心裡才散去了那股子的酸勁,道。“成,你不是說過兩日去青城呢,俺跟你一道去!”
陳春花點了點頭,她是想去青城看董娘做出來那風扇的摸樣,隨後她自然是還有其他的事兒要交代!
所謂薄利多銷。風扇摸樣好,又便宜,那不是一般人能搶過去的生意。之前,她是想著這風扇上個檔次,賣給那些富貴人家,但覺著不能白白的讓人做的這生意,摸樣好也可以分兩個檔次來賣!
這是她想著的,具體的還得去了青城與董娘說道說道才行!
“啥?就這點銀兩?”秋兒將二十兩銀錢拿著摸了摸,道。“你咋這般糊塗,俺們自個賣風扇也比這多,還用的教她法子賺這二十兩呢!”秋兒說歸說,將那二十兩給收了起來,道。“你也就這點兒本事,好端端的賺頭擱你身上給打發叫花子似的!”
老二聽著秋兒喋喋不休的話,煩躁的瞪了她一眼,道。“俺就這點兒本事,你若是後悔,俺也不攔著你!”
秋兒一愣,將手裡的盒子重重的擱放在桌上,道。“咋的,現兒賺了錢,倒是說道起俺來了,若不是俺嫁給你,你現兒還在衙門當差呢,一個月拿的響錢還不夠吃饅頭的!”
“成了,你還真是沒完沒了的,大嫂就不會像你這般!”說完,老二大步走了出了屋,留下秋兒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想著老二剛剛的話,秋兒氣急敗壞的追了出去,道。“成啊,她好,你去找她便是,俺真是瞎了眼,瞧上你這麼個沒良心的,俺嫁給撈著啥了,出嫁前拿了體己錢給你修屋不說,成了親還回孃家討生計養家餬口。。。”
秋兒這般說道,便哭出了聲,嘴裡細數著心裡的哭和委屈。
老二聽了,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在心裡嘆息一聲。秋兒瞧著老二聽了她的話還往外邊走,頓時氣極了,道。“你走,你若是今兒走了,往後都別回來!”
“俺走哪去?”老二說完,便將鋪子的門給關上,道。“媳婦,俺們兩口子的事兒,你是想整的大夥都曉得呢?”說完,走到秋兒跟前,抬起袖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道。“俺錯了,俺不該說道那話!”
秋兒冷哼一聲,道。“你還曉得錯了,怕是心裡一直惦記著大嫂呢!”秋兒就是再嫌棄老二,也容不得老二想著別人!
“俺惦記著自個媳婦還來不及,哪有功夫去惦記別人!”老二說著,拍了拍秋兒的肩膀,道。“那陳夫人可是精明的人,罷了罷了,能得著二十兩也成了!”
“不對啊,這陳夫人為啥會找你買法子,好些人不都是會呢?”秋兒想了想,道。“莫不是因著大嫂的緣故?”
“是,俺去付家找董娘,這陳夫人巧著遇上了,便跟俺說道這事兒,俺也沒說啥,便應了下來,怕是她也不曉得罷了!”
“難怪不得,罷了,這事兒算是賺著,二十兩確確實實是少了些,那般的大戶人家小家子氣的很!”
董娘拿回來圖紙的當天,便請了好幾個手藝好的工匠,趕製出了幾個風扇,果然是按照圖紙上邊做出來的,與先前的一比較,自然高檔的多。隨後又讓人打磨一番,但還是覺著少了些物什。
這瞧了許久,董娘也沒想出來哪裡卻點啥,只得等陳春花來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