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絲毫沒將大嬸子的話聽進去,道。“下回,俺還能給你下回來整俺屋裡呢,今兒這事可不是一句話就能算了!”
村長這還說上話呢,大嬸子也是個硬氣的,聽了陳春花的話,這會子也回過神了,道。“咋的,俺這給你道了歉還不成,就你屋裡那地。莫不是想坑俺屋裡子兒?”
這話一說出來,村長和自個兒子瞧著陳春花變臉色,心裡大駭。“娘,你就少說道兩句。畢竟這事兒可是你做錯了啊!”
“你說啥?俺想坑你屋裡子兒?”陳春花說著將鐮刀反了過來,那鋒利的刀刃就直接按在了大嬸子的脖頸上貼著,大嬸子傻了眼了,涼絲絲的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大嬸子,你可真是會說笑,就擱你屋裡的子兒還不夠俺瞧的,俺也不緊著別人屋裡的物什,自給自足,可像不得你,想著別人屋裡的物什。”說完。拉了一把大嬸子的胳膊。道。“成。你這般想著,俺也無法子,今兒就擱你身上放點兒血出來。你動俺的心血,今兒就放了你的,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陳春花雖這般說著,那手裡拿著的鐮刀自個把握的有準頭,若不然真傷到了大嬸子,就算不是她的不是,回頭也成了她的不是。
大嬸子一聽,驚恐的瞧了瞧陳春花,朝村長喊道。“老頭子,你趕緊的救救俺啊。俺錯了還不成呢。。。”
村長瞪了一眼大嬸子,賠笑的瞧著陳春花,道。“侄媳婦,你大嬸子心眼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若不然這樣可成,你屋裡那打斷的稻子,俺屋裡給賠上可好?”
陳春花搖了搖頭,瞧著老大揚了揚下巴,道。“大哥,擱廚房裡去拿個大海碗出來,俺也想試試,這放人血的滋味!”
老大聽了這話,心裡猶豫了一會,老三瞧著,立刻去了廚房,拿來了一個大海碗擱桌上,陳春花點了點頭,藉著巧勁將大嬸子按在了桌上,那鐮刀就把在她的脖頸側邊,道。“大嬸子,你這回也可得記著了,擱村裡招惹人了,可得上點心,若不然往後出門怕是咋個死的都不曉得!”
眼瞧著陳春花的鐮刀要下去,在一旁瞧熱鬧的二嬸子和阿蓮嫂心裡也緊張了起來,生怕陳春花來真的!
村長和自個兒子真急壞了,想去拉扯罷,又怕一不小心弄成真的了。
“侄媳婦,俺求你了,放了你大嬸子罷,今兒俺擱下臉面給你下跪了可成?”村長心裡很無奈,哪能想到陳春花可不是一般的兇悍,別瞧她臉上沒啥表情,說道的話兒可是一句比一句狠!
大嬸子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婦,哪可能真被陳春花這力道給按著,她這般不掙扎就是怕了那鐮刀。
“爹,你這是幹啥!”村長兒子立刻拉住了村長,瞧著陳春花道。“大嫂子,俺爹這歲數大了,你讓俺爹給你下跪就不怕折了壽?”
“大個兒,你可就說道錯了,俺媳婦可沒說話,若是村長真這般做了,俺媳婦還不一定能受著,說道起來,這事兒得你們屋裡自個擔著,村裡大夥都瞧著那兩畝地,俺媳婦花了多少心思,你娘不聲不響的拿了稻子也罷,還沒羞沒臊的上田裡使壞,說缺德,這方圓十幾裡地,還能找出你屋裡這麼一家子呢?”
老三可由不得外道人說自個媳婦,平日他不說啥話,這媳婦可是自個的,一連串的話出來,讓大個兒沒話說了。
陳春花聽了老三的話,心裡一樂,道。“大嬸子,俺今兒可就給你說道了,往後若是還敢招惹俺,就是關上門也沒用,俺有的是法子讓你沒法過活,若是硬氣的,今兒就跟俺幹上!”
大嬸子心裡是不甘,但還是害怕啊,她雖心眼兒小,眼紅別人屋裡過活的好,還真是活了這歲數頭一回遇著這般兇悍的人,點了點頭,道。“俺沒下回了,俺錯了,陳春花俺對不住你屋裡,放了俺罷!”
陳春花這回是真的狠了心,本想安安穩穩心平氣和的過一輩子,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倒是招惹上你了,還一回比一回過火。“成,你這話俺可是記著了!”說完,將鐮刀一收,拉著大嬸子的後勁衣裳一拖,大嬸子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還沒來得及喊疼,便聽陳春花說道。“俺田裡那被打斷的稻子,不是你說道錯了就成的,趕緊的去將打斷掉在田裡的稻子撿上來,若是俺瞧著沒撿乾淨,下次來可不是拿著鐮刀了!”
“成成,你大嬸子應著你,待會就去撿,時候不早了,你們屋裡地裡也忙活,可是要俺們一塊兒?”
陳春花笑了笑,揮著手裡的鐮刀,道。“這俺可管不著,若是今兒沒撿完,就擱著第二日來,直到撿乾淨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