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戶得準備著三百斤,陳春花讓老大和老三點著那些小個兒的薯瓜裝了袋子,稱夠了三百斤便擱放著。
等兩日過後,這收糧的人來了,村長去村口接著,手裡銅鑼便敲響了,大夥曉得人來了,便將準備好的糧食搬到村口去。
老大和老三兩人各是背了一袋子,剛好夠了三百斤,陳春花閒著事兒,也跟著一道去瞧瞧納糧是啥陣仗!
這趙家村說是巴掌大的地兒,也是上了百戶,個個都帶著自個屋裡的糧食等著那收糧的人過稱,人多,一個人佔著一塊兒地,老大和老三將袋子放下便等著,好些人瞧見陳春花來了,笑著打了招呼。
別瞧著村長擱村裡沒啥事兒,這一年到頭納糧的忙活得依著村長來擱村裡挨家挨戶的說道話。
陳春花隨口跟身邊的婦人搭上了兩嘴,才曉得這來收糧的人便是鎮長打發來的,村長這名頭雖頂不上啥能耐,但也得上鎮長那去記個名頭。
等了好一會子,才挨著陳春花屋裡,她屋裡算是來的遲的,後邊又瞧著狗子嬸和荷花來了,啥物什也沒帶光是來了人,瞧見陳春花也是沒好臉色,陳春花可管不著狗子嬸屋裡,當是沒瞧見一般!
稱好了納糧,老大和老三收了袋子便與陳春花回去,這納糧的人必定是個識字的,手裡拿著一本冊子,喊住了老大,道。“你屋裡可是還有一戶?”
老大點了點頭,這老二分出去自然成了一戶,道。“唉,是還有一戶!”
“眼瞧著大夥都來齊了,你屋裡那一戶可是來?還是你屋裡一塊兒給納了?”
陳春花這才想起,自從秋兒上她屋裡鬧騰過後,甚少見著秋兒出院子門,就連老二也不怎的瞧見,偶爾睡到半夜時分,總是能聽著老二院子裡那邊傳來動靜。
老大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俺屋裡老二是自個納糧!”
“成,你趕緊的去喊他,這村子收了糧還有好幾個村子等著呢!”
老大點了點頭,便回去瞧瞧老二在沒在屋裡,陳春花也隨著老大一塊兒回去,等上了老二屋裡院子,這院子門也是鎖著的,明擺了老二不在屋裡,老大瞧了半響這才回到自個院子。
陳春花見著他皺眉回來,道。“咋的,老二不在屋裡?”
“唉,不曉得他是上哪去了,成日的見不著人,明曉得擱這這一陣的時候兒納糧也不給人說道!”老大說著瞧了瞧自個媳婦,道。“若是這糧不納上,回頭鎮長還是得打發人來,拖上幾日倒也沒啥,就是不曉得這幾日可能遇著老二回來!”
“那就拖上幾日,等老二回來再說道!”
“成,俺這去跟那收糧的人說道一聲!”老大說完便去了村口,陳春花也沒說替老二屋裡納糧回頭給還上,這話她不說道,老大自然不會說。秋兒將落身子的事兒攤自個媳婦身上不說,那村長來院子還是老二去喊的,這親兄弟的情分便這般給寒了心!
秋兒此刻被鎖在屋裡,老二昨兒便是沒回來,前兒晚上回來拿了些白麵饅頭,她昨兒晚上便吃沒了,光是那盆子裡的水因著肚子餓,也喝了個精光。
現兒渾身無力的躺在炕頭上,想著在孃家每日每頓吃的好,那又是雞鴨啥的,現兒別說雞鴨,就是給她點玉米糊糊也成。。。這般想著,肚子越發的餓了,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悶哼了幾聲。
那張原本清秀俊俏的臉,也不似往回那般好看,上陳春花屋裡折騰過後,這落了身子還未補上呢,又挨著這兩日老二回來便拿她撒氣,後邊才曉得,老二又上鎮上賭了,輸了便起了性子。
秋兒也是個不曉得服軟的,老二那性子一強,秋兒也管不住自個的嘴,老二賭輸了回來,心裡煩躁的很,這秋兒又擱邊上說道,老二哪裡顧得上,便下了好幾回的重手,打的秋兒身上淤青了好幾塊!
想著自個現兒這般情形,秋兒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個是瞎了眼,才會瞧上趙老二,想著想著,便將吳氏給怨上了,若不是伯母與她說道這趙老二性子憨厚老實,她也不會嫁過來!
怨完了吳氏,又怨上了那初嫁的夫家,將那些人挨個的暗罵了一遍,最後這才想到陳春花,一想到陳春花,秋兒眼裡便閃著恨意,若是沒有陳春花,她哪裡能落的現兒這般摸樣,她倒好過著自個的好日子,將她害成這般,倒真是心安的很!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能由著
村裡家家戶戶都納了糧,就省著老二屋裡沒納,過了兩日,鎮長便打發人來村裡說道了一回,老大也是應著便是,聽人說道,昨兒夜裡半夜三更的老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