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心疼!”老二怒氣衝衝的摸樣,老大險些拉不住他,看他聽不進話,索性撒了手,悶聲的坐了下來。
老三瞧這情景,趕忙拉著老二坐了下來,道。“二哥,這大過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忘了?當年那事是咋鬧騰的,俺們也不跟他們屋裡打交道,要是扯一塊,咋說的清實!”
老二倒是沒忘記,這事也忘不了,當年爹孃去的那年,表嬸子就上屋裡鬧騰,硬是要拿走那塊毛皮,若不是村長出面,他們三那能去奈何一個婦人,她不要臉面,他們還要呢!“媳婦咋樣了,這會摔的不輕,要不擱小郎中那裡去瞧瞧!”
“媳婦說不去,俺聽她的!”老大看了陳春花那嬌小的身子,後背那塊又紅又腫,當時就想帶她去的,可媳婦不讓去。
“俺不去小郎中那!”陳春花撐著腰,動作僵硬的從裡屋走了出來。老三趕忙起身扶著她坐了下來。
陳春花自個覺得沒事,就是一點腫痛,過了幾日就好了,就是現在不好忙活罷了!“三哥,跟二柱子識字咋樣?”
老三嘿嘿的笑著,道。“俺腦袋瓜子笨,二柱子教俺十個字,記住了三四個,還不懂寫!”
“這個也急不來,過陣子就上手了!”那些字對於看習慣了簡體的陳春花來說也是有難度,算賬倒是不用擔心。
“媳婦,是不是還疼著?”老二說著,伸手輕輕了碰了一下陳春花的後背,陳春花一個激|靈,扯得疼。
老大一巴掌揮在了老二手上,粗聲低吼道。“老二,你幹啥,這摔傷了哪能說不疼就不疼的!”
說道摔傷,陳春花看著老大道。“大哥,你腿傷咋樣了,那些痂都掉了嗎?”
“差不多了,疼也不疼,就是有些癢!”
老二被老大說了,心裡有些不爽快,悶聲坐著。陳春花扭頭看著老二,用手戳了戳他的腰肢,老二立刻跳的老遠。
“哈哈,二哥,你咋這麼怕癢!”這點也是她偶爾得知的,上回瞧著老二腰肢那塊沾了東西,幫他拍拍,瞧著他反應甚大!
老二看陳春花笑,自個也不生悶氣了,笑呵呵的做在陳春花身邊,雙手擋在前面,生怕陳春花還來這麼一下子。“俺怕癢,媳婦別整俺!”
“成了,看你這德行,俺還能整的過你不成!”陳春花也不再作弄他。
陳春花這摔傷了,晚上也不好睡,整個人趴著不能翻身。老二睡覺又不老實,手腳亂放。
“老二你和老三換換!”老二不樂意,躺在炕上不移。老大瞧著老二這摸樣,抬腳踹了過去。“讓你過去!”
“踹俺幹啥,俺不過去!”老二蹭的坐起來,惱怒的看著老大。老大一愣,這三兄弟平時和氣的很,很少臉紅,老二這脾氣他也曉得,怎的腦袋瓜子也不轉了?
看這氣氛不對,陳春花自覺的挪到老大那邊上,道。“別介,俺就往這邊睡!”陳春花也不是不明白,現在跟他們還沒圓房,往後若是不小心,少不得臉紅。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話雖然褒貶參半,但也是道理。
老二年紀不小了,今年也過了二十七,都是個大老爺們,整的像個孩子,讓老大著實有些不爽快。“穿上衣服!”說著,將老二的衣服丟到了他身上,看了看老三道。“都穿上衣裳,跟俺出來!”
陳春花看老大臉色不對,扭著腦袋道。“大哥,你們去哪?”
“媳婦,你先睡著,俺們去忙活些事兒!”老大下了炕,拿著外套出了裡屋。老二和老三沒吭聲,穿上衣裳跟了出去。
看他們三兄弟出去了,陳春花不禁有些擔心,心想,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想了想,也是不可能,他們三兄弟平時看著關係挺好,做事啥的,也從來不爭多少。
老大將門反鎖,帶著老二和老三去了房屋後邊的山嶺。
爬上了坡,老大也不說話,找著爹孃的墓地,就給坐了下來,也不管地上還有雪。
老二低著頭,大風吹的呼呼作響,三個人不言不語就這麼吹著。
半響,老大才道。“爹孃去了那年,俺幾個咋說的?”
長兄如父,三兄弟爹孃去世那年,老大十四歲,老二十一歲,老三八歲,十幾年過來,老大十四歲挑起屋裡的頂樑柱,忙活地裡,忙活屋裡,做爹做娘,生怕餓了老二和老三。
從那會開始,三兄弟就齊心的很,老大性子好,不愛說道啥,凡是靠自覺。老二也曉得自個是確實不對。
“大哥,俺不對,你罵俺吧!”老二是啥心思,老大一清二楚。三兄弟共妻,多多少少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