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架起,然後帶她出了小黑屋向一個房間走去……
夜月也跟著轉身,當人到了那個屋子的時候,寧筱悠已經被扔到了浴缸裡,可是,她就像死了一樣,完全無動於衷。
夜月笑了笑,雙手環胸的倚靠在浴室門框上,冷然的說道:“受了這樣的折磨,難倒……就不想報復嗎?”
寧筱悠目光含恨的猛然看向夜月,牙齦咬的“咯咯”作響。
夜月卻不以為意,只是冷漠的說道:“好好洗個澡,換個心情,我等你!”
說完,也不理會寧筱悠,只是詭譎的一笑,轉身離開,當關上門的那刻,聽到浴室裡傳來寧筱悠犀利的嘶吼聲和拍打水的聲音。
夜月轉頭看了眼浴室的門,不免有些同情,想不到寧筱悠竟然還是個處女,這一點兒還真讓她意外。
夜月出了門,就見沈君瀚從外面走了進來,看都不看她一眼,頓時心裡有火,“幹什麼去了?”
沈君瀚邪魅的勾了唇,上前挑起夜月的下巴,帶著面具的臉輕輕靠近,夜月冷漠的外表頃刻被瓦解,沈君瀚目光輕蔑的上下看了眼,緩緩說道:“怎麼?以為我要吻你……嗯?”
夜月一聽,頓時氣極推開沈君瀚,“沈君瀚,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沈君瀚輕嗤,看了眼她剛剛出來的門,“有你過分嗎?那麼高傲的一隻孔雀竟然賞給了幾個小嘍嘍……”
“這個不是你希望的嗎?”夜月冷嗤,“她當初要殺你,你今天故意如此,不就是讓我替你出手,讓她生不如死!”
“嗯……”沈君瀚不以為意的點頭,目光冰冷,“那謝了……”
說完,轉身離開。
“後天晚上的交易你不要忘記!”夜月在身後說道。
沈君瀚微微頓了步子,稍稍側了頭,冷漠的說道:“放心,我答應了夜哥的事情不會忘記!”
說完,不顧夜月氣憤的目光,徑自回了房間,他邊退著衣服邊往浴室走去,開啟花灑之際,他拿掉了臉上的那面銀色面具,從額頭到鼻尖斜切的那道傷疤看上去異常恐怖,就像攀附在臉上的一條螞蝗……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沈君瀚自嘲的嗤笑了聲,眸光低垂,右手上的那道傷疤亦是觸目驚心。
人生無常,他過往的人生裡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微笑,今生……我再也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自喃的話被水衝散,透著無邊的恨意和無奈的悲傷。
當所有為難的抉擇擺放在面前時,方才瞬間醒悟,原來,我們努力逃得命運,逃不開的卻是選擇……
T市。
連著的陰雨天氣給這個喧囂的城市提前帶入了冬天,一夜大風,吹落了一層的樹葉鋪滿了地面,清潔工人裹著厚厚的棉襖邊抱怨邊輕掃著,路上的行人一絲步履匆匆,在這樣一個快節奏的城市裡,他們沒有權利去對生活做出反抗,有的,只是逆來順受。
這樣簡單而又匆忙的腳步和生活在富人區的人們形成了對比,霧氣濛濛的早晨,雖然很冷,卻還是能看到寂靜的山路上有人在晨練,也有貴婦帶著寵物在悠閒的散步。
不管是匆忙的還是悠閒的,他們此刻在龍瀟澈的眼裡都是簡單而幸福的,身上的擔子背的久了,彷彿也就習慣了,可是,到了這一刻,突然間竟是覺得累了……
他在書房的窗戶前站了一晚上,旁邊的小桌上的菸灰缸裡的菸蒂已經滿滿的,就算此刻,他那修長的手指中間都還夾著一支,煙霧輕輕瀰漫,嫋嫋的升起一道彎彎曲曲的煙徑,然後就像宣誓寂寞一樣,漸漸瀰漫在整個書房內。
整整一夜,他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向手腕雷厲風行的他,竟然也會無法做出抉擇。
龍島掌權人的擔子,龍帝國總裁的擔子,龍家長子的擔子……他不能不顧,可是……他虧欠微笑的,要如何來還
?他給她承諾,給他七天來處理,他不想食言!
菸蒂自燃著,火星子燙到了龍瀟澈的指頭,他淡漠的收回放在外面的目光,將手裡的菸蒂發狠似的捻滅在菸灰缸裡……
憑什麼
?這些都憑什麼
?龍瀟澈失去了冷靜,焦躁的捻著菸蒂,劍眉早已經緊緊的蹙到了一起,原本淡漠的眸光更是覆上了對自己無法抉擇的鄙夷……
曾經……微笑問他,憑什麼
是啊,他到底憑什麼
七年前,他不顧她意願擾亂了她的生活,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