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術的難度特別的高,主刀醫生卻面不改色,沉穩的進行著手術……
凌微笑依舊站在帳篷外,唇越抿越緊,她一隻手死死攥著衣角,另一隻手剛好放在她的腹部上,只有這樣,她彷彿才能堅持下去。
瀟澈,如果你不醒,我和寶寶就在這裡一直等你……
她相信瀟澈一定不會捨得讓她一直等下去的!
“瀟澈,你一定會沒事的……”凌微笑喃喃的聲音溢位有些乾涸的唇,攥著衣角的手不免又緊了幾分。
謝先生端著飯從遠處行來,看著她竟然還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不免微微蹙了下眉頭,上前說道;“是不是打算等瀟澈醒了,再來擔心你和孩子?”
凌微笑拉回在帳篷上的目光,看著謝先生,目光空洞的沒有焦點,裡面都是茫然。
謝先生輕輕搖搖頭,示意身旁的人搬來椅子,說道:“要等,就好好等,瀟澈手術完了還要等你照顧,你這樣作踐自己,你自己沒關係,孩子受得了嗎?”
凌微笑託著肚子的手動了動,鼻子猛然一酸,眼睛裡頓時氤氳了一層水霧,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硬是將淚水吞了回去,接過謝先生遞過來的飯,然後靜靜地坐下,開始吃著……
吃進去的飯菜索然無味,但是,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吃著,謝先生說的對,瀟澈等下還需要她的照顧,而且,她不能不管孩子。
夜,暗沉的可怕。
海浪翻滾咆哮著,全力撞擊著岸邊的岩石,發出呼嘯的聲音,讓人害怕。
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盆,裡面有血淋淋的肉,他探出修長白皙的手拿起一塊,暗黑下,血將他的手染紅,他好像一點兒也不介意,隨手將手中的肉扔到大海里,海里的鯊魚嗅到了血腥的氣息,向岩石處游來……
男人又拿起一塊,扔進了海里,就這樣,知道盆裡的肉全部丟光。
這時,身後的人急忙上前遞上潔白的溼毛巾,然後接過男人手中的盆,男人很認真的擦著自己的手,知道白皙的手又恢復了平時的乾淨,他方才將已經汙穢不堪的毛巾隨手扔掉。
“還沒有找到人嗎?”男人開口,聲音輕柔的彷彿是這個夜裡的一道光,讓人舒逸,但是,他身後的人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好聽,甚至感覺像是催命符一樣。
“還沒有!”身後的人小心的回到,他偷偷的抬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高挑健碩的身材被白色西裝包裹,倒三角的完美身姿將衣服撐得更加有型,在這個暗沉的夜裡,他就像天際唯一閃耀的星星,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卻又怕眼前的都是虛幻。
男人緩緩轉身,黑夜下,幾乎看不到他的容顏,只能看到他臉上完美如神邸的線條,以及微微闔在一起的好看的唇。
“他培訓的如何了?”男人微張了嘴問道,聲音裡透著一絲慵懶。
“應該是個能信任的人了!”
“應該?”男人輕咦。
拿著盆的人緊張的吞嚥了下,急忙說道:“隨時可以放出去!”
“嗯!”男人好似對這樣的答案比較滿意,他頓了頓,說道:“讓阿甘將藥劑送去給水瑤……”
“是!”拿盆的人應聲後退下,直到離開很遠,緊張的心方才稍稍放緩。
男人微微低著頭,看了看剛剛自己方才拿肉的手,輕聲自喃道:“忍了這麼多年……我還需要忍多久才能看到你?”
他的話帶著一絲憂傷,微垂的眼眸裡有著濃濃的佔有慾和不甘。
男人抬頭,緩緩轉身看著浩瀚的大海,深藍色的海面隨著風不停的湧動著,“譁……譁……”的水聲讓男人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他微微眯縫了眸子,揹負的手猛然一攥,頓時傳來骨節錯位的“嘎嘎”聲響。
“到底我還要忍多久!”
話,是從男人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被擠出來的,他唇角抽動,厲眸幽深的看著海面,神情似極為的痛苦。
過了許久,男人才漸漸恢復了平靜,緊攥的手輕輕放開,淡淡的話語溢位好看的薄唇,“就剩最後一道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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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伴隨著鳥叫的聲音,一縷陽光灑進了XK訓練營。
偌大的帳篷裡,有著輔助醫療裝置,白色的病床上,龍瀟澈靜靜地躺在上面,呼吸均勻,原本俊逸的臉頰深凹了進去,但是,卻已經恢復了往日那乾淨的樣子,亦未曾影響他那孤傲的氣勢。
掛著點滴的手指輕輕動了下,龍瀟澈緊蹙了下眉頭,隨即,眼皮顫動了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簾……